《再见,多巴胺--死不是结果而是一个过程--“独白”老院四两事》
第18节作者:
牙丰 闻言希旖看向远处的天空,太阳烧红身边的云彩慢慢退向海平面,直到拉着深蓝色的幕布躲到地球的另一边才就此退场。
日期:2017-09-19 16:31:40
(闲言碎语)
这两天有点矫情的想法,怎么才算是好人,当你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个人手里拿着半个馒头看了你一眼走开了,一个人掰了手里唯一的一个馒头给你半个,一个人从背着的一筐馒头里拿出一个扔给你。或许:第一人个也快要饿死了那半个馒头能救他的命;第二个人的馒头是他一家的口粮,给了你半个他老婆孩子就要挨饿;第三个人的一筐馒头是刚刚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所以我们评价一个人往往只能根据他某个部分的行为,而这某个部分的行为还要看看是不是关乎自己的利益。好、坏真的很难评价一个人,就像我小时候看警匪片坏人被抓了一定哭,而且以成为这样的坏人为目标,以至于长大后我一度怀疑自己有反社会人格,其实是我小时候觉得那些坏人对兄弟很好对父母很好是好人啊(看来我从小就很思辨)。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是我对自己最中肯的评价。这复杂的人类呦我只敢说和谁合得来和谁合不来,好人?坏人?我打小就不会区分。
以上就是我今天无聊的废话,用来顶帖。
日期:2017-09-20 12:53:02
日退星辰满,舅舅带希旖回“桑榆”暖和暖和,看到孩子们投来陌生的目光希旖想尽力把所有的笑容都拿出来,可是人昏昏沉沉心想笑而力不足,应该是在丽江还没完全退去的高烧在海边被风一吹死灰复燃。
舅舅见希旖脸色苍白头冒虚汗,问:“你随身带药了吗?”还没待希旖反应,舅舅继续说:“唉,我已经听怪叔说了你生病的事,怎么可以一个人生着病还到处跑呢。”
希旖摇摇头:“我没事,包里有药,一会儿回酒店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呢!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你送回家交给你父母,不然你就先住在这里,至少能有人照顾。”舅舅不容置疑的说。
希旖本想拒绝,但考虑到自己目前的状况独自回酒店是有些吃力,而且她也怕自己一觉睡去会醒不过来,直到第二天客房清扫才发现她冰冷的尸体。听从舅舅的安排,希旖住进了三个女孩的房间,房间是两个上下铺,相对年长些的童昕懂事的把自己睡的下铺收拾出来让给希旖,自己搬到上铺。希旖吃了药就躺在床上昏沉着睡去了,但睡得也不踏实做了一夜的梦可能还说了梦话,似睡非睡人始终不清醒,却也模糊着知道期间三个女孩都在轮流照顾她,让她喝水吃药、给她冷敷,舅舅应该还来问过她酒店的房卡,说要帮她把行李拿回来。
日期:2017-09-21 11:00:33
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转天下午,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希旖躺在床上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里两张木架双层床倚东西两面墙而放,两床之间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长木书桌,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书本,还有给希旖倒好的一杯水,床尾各有两个半人多高的衣柜,衣柜上面的白墙挂着几幅装在镜框里的画,有两副画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舅舅之手,其它几幅也画得童趣可爱。希旖撑着床坐起身,手碰到床边冰凉潮湿的东西,看去原来是她的行李箱,希旖笑想她当初抱着自杀的目的出门怎么还会带着行李呢,看来自己内心还是隐隐舍不得死的。
正想着有人推门进来,是个扎俩辫子的小女孩儿,希旖记得她叫童微,确实个头小小的笑起来很甜,只是不会说话。童微进门见希旖醒了又转头跑出去,不一会儿领着舅舅进来。舅舅拿耳温枪给希旖测了体温,烧已经退了,溪河端了一碗粥进来放在桌上没说话就出去了。
“别在意,溪河有抑郁症,不太爱跟人说话,但还是关心别人的。”舅舅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把粥递给希旖说。
希旖接过粥喝了两口,童微挨着她坐在床边溜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表示对这个大姐姐充满了好奇。“这么直接说人有抑郁症不太好吧。”希旖一直认为抑郁症是不愿被别人提及的事。
舅舅呵呵一笑说:“和感冒发烧一样的病有什么可好背人的呢,生病又不可耻,与其让别人背后议论还不如自己大方承认。当然,他的病要不要说要向谁说是他的隐私我不该干涉,但我只是想向他证明并不会有人因为知道了他有抑郁症而疏远他。”
日期:2017-09-21 12:53:08
希旖点点头明白舅舅的心思,其实希旖还想再问问溪河的事但觉得自己刚来怕问得太多不礼貌,只好转移话题。“墙上的画是您画的吧,但和送我的那幅风格不太一样。”希旖指着墙上的一幅油画问。
舅舅转头看着希旖指的那幅画说:“那是溪河画的,他跟我学画没多久,但还有点灵性是吧。”
画上是一片茂密的红森林,从树干到枝叶的用色都是明暗深浅不一的红色系,倒是偶尔露出的一点天空是绿色。“他在求救。”希旖皱眉望着那幅画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见舅舅转回头看自己,忙又说,“我也不懂画,瞎说的。”
这时坐在旁边的童微拉了拉希旖的手,希旖低头看童微比划了一段手语,不明白什么意思。“她说溪河嫌他们个子矮不爱和他们一起玩,你长得高可不可以跟溪河一起玩。”舅舅解释说。
“好啊。”希旖笑着轻拉了下童微的小辫子,心里却在叹气,其实她是不太理解得抑郁症的人,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自怨自艾,不去努力过得更好却要落寞消沉,甚至有些人在希旖看来明明过得很好却一心想死,是过得太安乐没有追求了吧。
日期:2017-09-22 11:31:37
喝过粥希旖自觉元气恢复不少,外面还在下雨,舅舅要出去迎童昕他们放学回来,希旖主动要求一同前往,童微粘着希旖也要一起,本来今天童微是要去上幼儿园的但一早闹着不肯去坚持要在家陪希旖。
希旖从屋里拿了伞出来在廊檐下碰到溪河正要进画室。“溪河!”希旖叫住他,“那个……谢谢你帮我拿行李回来。”
溪河转头看了一眼希旖说:“不用谢。”说完抬腿要往屋里走,但犹豫了一下又停下转身看着希旖说:“你……还是尽早治疗的好。”不待希旖回话便径自回屋,关门。
雨下得不是很大,希旖领着童微打着一把伞,舅舅打着一把伞,三个人慢悠悠的在雨里散步,这里周围居民不是很多,附近一带都是老房子几乎没有新楼盘,年轻人更愿意住在便利的市区留在这里的大多是有些年纪的人,不同于年轻人下雨爱窝在家里上网睡觉打游戏,这里的老人下雨时更愿意三五聚在一起打牌聊天,或者一个人搬个凳子坐在自家房檐下看雨。
舅舅边走边和希旖说着家里目前的情况,现在家里有六个孩子,三个男孩三个女孩,女孩里童昕最年长十三岁了刚上初中,也是六个孩子里最健康的,但因为年龄太大不容易找到领养的家庭;还有个女孩是童鹿,八岁了,被遗弃的时候全身大面积烧伤,收养后通过多次植皮手术现在除了脸上的疤痕困扰基本已经不影响生活;童微是最晚被收养也是年龄最小的,才五岁,先天失声,被单亲妈妈抛弃。童宇是男孩里最年长的,十四岁,六岁那年一家三口出车祸只有他以右腿膝盖以下截肢为代价活了下来,后被亲戚送到一家福利院但因为不听话常常挨打,就凭着一条腿从里面逃了出来,在街边流浪的时候被舅舅发现收养;童梧,六岁,大概是被医院查出有自闭症后父母接受不了,就连夜把孩子扔到了“桑榆”门口,收养后通过专业的训练、辅导,现在状态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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