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静莹见女儿回家带来个陌生男孩,刚张开的嘴巴顿又闭合,欲言又止,一副干着急的神态,却又不便开口催牛剑辉马上离开家里。
“娘,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快说呀!”
姬鸿梅见到母亲脸上那副心事重重的神色,顿明白娘今晚打电话催自己回来,定是家里出事了。牛剑辉解下枪套作好应战的准备,想必也是猜到自己家里出事了。当时没有点破,是担心自己知情后会着急。
皮静莹斜目对牛剑辉瞟了一眼,示意他在场不便说。却又担心被牛剑辉察觉到尴尬,对女儿使眼色的时候,把身子就扭向一边去了。
“娘,您快说吧!家里出什么事了,剑辉是操旦哥的朋友,又不是外人,您怎么连操旦哥都不信任了?既便家里出什么事了,也得靠操旦哥来摆平!娘,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快告诉我,您说呀!”
“你爹下班回家不久,就被蒙面人挟持走了。那蒙面人走时,警告你娘和保姆,对谁都不能说今晚的事儿,否则全家人的性命都不保。所以我给操旦打电话时,就只催着要你回来,不敢对操旦说出实情。”
“伯母,今晚您家里来了几个蒙面人?”
“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一个用枪守护我和保姆,另一个用枪抵在鸿梅她爹的太阳穴上,都没讲一句话,只用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在鸿梅她爹的眼前晃荡几下,然后就押着鸿梅她爹走出去了。”
“伯母,您先别着急,容我思考一会儿,看是否需要报警。”
顿时,牛剑辉就在客厅里踱步,回想傍晚自己在街道上与两个黑影的偶遇,和皮操旦询问丨警丨察局那两个丨警丨察的情况。猛地,皮操旦命令贾小云带领丨警丨察去各医院搜查的声音,便在牛剑辉的耳畔回响起来。
毋庸置疑,今晚跑来姬鸿梅家里的蒙面人,十有八九是挟持姬鸿梅的父亲去治伤的。当时自己只瞄准黑影的臀部开枪,没瞄准黑影背部的心脏位置射击,是担心误伤人命,因为那两个黑影的身份不明。尽管丨警丨察在他们身后追赶,可当时猜想是追小偷,自古以来小偷又不判死罪。
日期:2017-08-26 09:28:05
姬鸿梅见牛剑辉正在思考问题,趁着这个空闲,又向母亲介绍牛剑辉家里的情况,说牛剑辉是操旦哥的同学和好朋友,他的姐姐早年嫁去了广州,他的父母经常到广州贩运布匹到江汉市的德瀚布庄,前几天又到广州贩运布匹去了。他从美国留学回国还没几天,想休养生息一些日子后,就打算到广州或香港去工作。家里除了他和保姆外,再没其他的人。
“剑辉你思考完没,我爹是否有生命危险,你快告诉我呀!”
“伯母,鸿梅,我想姬院长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知我的判断是否正确,那蒙面人用极端的手段将姬院长挟持走,恐怕是请去疗伤的。鸿梅你想想,我们回来之前,操旦命令丨警丨察去各医院搜查受伤的人,被我击伤的那个家伙,哪敢去医院或诊所治伤。或许姬院长正为受伤的那个家伙在疗伤。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过几个小时姬院长就会回家。”
“鸿梅,操旦的这位朋友,今晚把什么人击伤了?”
“娘,被剑辉枪击的那个家伙是个坏蛋!娘你知道不,在爹医院疗伤的那个嫌犯,就是在顺昌村那起凶杀案中还活着的伤者,傍晚被坏蛋枪杀了。剑辉你对我说句实话,我爹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鸿梅,刚才我说了,那些家伙也需要你爹,我想他们目前还不会把你爹怎么样。把你爹挟持去,肯定是去给那个受伤的家伙疗伤。”
“剑辉你要对我说句老实话,那个受伤的家伙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鸿梅!绝对没有生命危险,因为我只瞄准臀部开枪。”
“那你为什么只瞄准臀部,不瞄准他的心脏位置呀?”
“鸿梅,城市的小偷又多,每天丨警丨察追小偷的情况是多如牛毛。当时我只怀疑两个黑影是小偷,担心射击心脏会误伤人命。我又不是神仙,哪往其他方面想,哪知他们是枪杀嫌犯的凶手?鸿梅你说是不是?”
皮静莹听完牛剑辉的叙述,和保姆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转来踱去,一副焦急万分的神态,却又无计可施。心想蒙面人如果只是挟持老头子去治伤,那就不会暗害他。也不知那些蒙面人是些什么人?
牛剑辉见到皮静莹忧心如焚的神态,自己连个安慰话也找不出,不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们宽心,不觉也跟着焦急起来,却又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姬院长是否能平安回家。想回家去,又不便启齿。今晚姬院长被蒙面人挟持去,是自己那一枪给这个温馨家庭惹来了祸患。
“当当当”客厅里那台古式闹钟连响三声,已到凌晨三点了。
与此同时,姬鸿梅家里的门铃响了。保姆赶忙跑过去开门。
保姆打开门,探出头去,向屋外的夜幕里警惕的扫视着,却不见主人姬立仁的身后有什么黑影跟踪,只见那暮色中的天空,像一块洗净的蓝黑色的粗布,那星辰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见姬立仁已从门里走进来,顿将房门关上,跟在姬立仁的身后,来到了客厅里。
“爹您没事吧!快告诉我,是些什么人把您挟持去?”
“立仁,一家人都快急死了,他们把你弄到哪儿去了?”
姬立仁在客厅里他常坐的那把太师椅上坐下来,对站在客厅里的牛剑辉打量起来。与牛剑辉在医院他的办公室见过一面,那是女儿鸿梅打电话报警,他站在女儿的身旁,又没吭过一声,当时女儿也没作介绍。
“爹,他是操旦哥的同学牛剑辉,从美国留学回来还没几天。”姬鸿梅见父亲盯着牛剑辉不眨眼,顿明白父亲想知道牛剑辉的情况,便率先介绍道。“爹您快说呀!那些蒙面人把您挟持去想要干嘛?”
“别问这个事了,他们没把爹怎么样。爹这不是回家来了嘛。”姬立仁望着女儿轻声道。“爹渴了,梅儿,去给爹沏杯茶来吧!”
姬立仁的话刚落音,未待姬鸿梅挪动脚步,保姆就走了。一会儿,保姆端着一杯热气袅袅的茶杯走来,将茶杯放在太师椅旁的茶几上。
“立仁,他们把你挟持去,真的没把你怎么样?”
“静莹啊,今晚的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不要对任何人说,也包括操旦。梅儿你也一样要守口如瓶。”
“爹,我只问您一个问题,今晚您是否去给哪人治伤?”
“这可不是你关心的事情。梅儿,你问这个情况干嘛?”
“爹,女儿只想核实一下剑辉的分析,又没别的意思。爹您还不知道呢,刚才剑辉判断,您被蒙面人挟持去,十有八九是请您去治伤的,因为操旦哥已下令,吩咐丨警丨察到各医院和诊所去搜查那个受伤的凶犯。剑辉说那个凶犯担心上医院去会暴露,便用极端手段挟持您去治伤!”
“剑辉啊,你凭什么依据这样判断?”
“回伯父话,傍晚我和鸿梅正要到您医院去,在街道上遇到丨警丨察追击两个黑影并开了枪。而那黑影向丨警丨察也开了枪。我担心丨警丨察会出人命,于是就向黑影也开了一枪,并射中其中一个黑影。后来就和鸿梅跑到您办公室给丨警丨察局打电话报警。当时,我哪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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