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是七条人命啊!你们又哪知道《江城晚报》那帮记者的厉害,他们会挖地三尺地搜集素材来炮轰滥炸!”
“厚麻子,噢,江局长,不知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那《江城晚报》的记者你摆不平,难道他们的总编你江局长也搞不定?”
“这……这个恐怕也很难,平常我和他们很少打交道。”
“我替你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案,江局长,到时你就说怀疑那七条人命是山里游击队干的,把侦破的方向和记者的视线引向山里去。”
“这……这……这个理由,恐怕难以让人心悦诚服……”
“别不识抬举,厚麻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您……您……您们是……是……是南京……”
江克厚见野村宏一手中握着的德国鲁格08手枪,这种手枪目前只有国军的少数军官和特务兵配备,以为俩个蒙面人是南京派来的。日军特工搞暗杀或绑票使用这种手枪,就是想要浑水摸鱼,到时嫁祸于国军。
“别瞎猜,厚麻子!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特工!”
“啊——!天哪,您们好大的胆子,这国军还驻守在江汉市啊!”
“哼!厚麻子,既然我们敢来江汉市,就不会害怕你们的国军。世界上各国的特工就两种死法,要么遭他人刺杀,要么自己服毒身亡。无论谁走上特工之路,就得将生死置之度外,为国家的利益效忠。今晚将我们的身份告诉你,是想给你指引一条出路,何去何从,由你自己选择!”
“此话怎讲?恕我厚麻子的头脑反应迟钝。”
“江局长!中国东北已被我大日本皇军占领,这个情况想必不需要我再详细叙述吧。我要提醒你的是,东北各地丨警丨察局的长官,仍由中国人担任。这也就是说江汉市被我大日本皇军占领后,丨警丨察局的长官依然身居原职。我不是恫吓你,像取你的性命就如瓮中捉鳖,是分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如果你不配合我日军特工,或与我们同床异梦,格杀勿论!”
“容我厚麻子考虑一下,今晚的脑子已乱成一团糟……”
“你别无选择,厚麻子!否则,你就见不到后天的阳光!我大日本皇军的特工是所向披靡,取人的性命,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要是你厚麻子不信这个邪,敢违抗我的命令,就趁早吩咐家人准备替你收尸!”
野村宏一说话的口气咄咄逼人,令江克厚十分难堪。言毕,野村宏一站起身来,一副盛气凌人的神态,对江克厚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走了。
大冢健四郎见江克厚的身子颤颤抖抖,和那个身子像筛糠一般的小女人还跪在地上,便对江克厚也打量起来。在卧室电灯光的照耀下,只见江克厚的脸上,那深陷的麻眼像皮筋似的,被拉开得更宽大了。
那个一丝不挂的小女人的私处,先前被野村宏一的身子挡住,大冢健四郎只隐隐约约地瞅见,当下已没有障碍遮挡,就尤为抢眼。
令大冢健四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江克厚的这张麻脸,让人见之就要作呕,眼下这个小女人在灯光照射下与江克厚苟且时,那张令人反胃的麻脸,就会在她的眼前晃动,她是怎么配合江克厚巫山云雨的?又是怎么控制心里的厌憎的?世上除了她清楚,恐怕再没第二个人知道了。
日期:2017-08-16 11:08:42
尽管大冢健四郎胯下的丁丁还没有偃旗息鼓,并依然精神抖擞地想去直捣黄龙,但军令如山,关东军特种情报部因担心隐蔽战线上的特工与中国异性苟且,或起心或无意泄漏出身份与秘密,要么日久生情,被中国特工策反拉下水,便规定特工不能与中国异性发生性关系。
这时候,大冢健四郎的理性迫使自己,把目光从那个小女人的私处移开,然后邯郸学步地模仿野村宏一的样子,对江克厚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后才举枪慢慢地倒退着走出卧室。少许,俩人的脚步声便在门外消失。
江克厚见自称是日军特工的那俩个蒙面人走后才从地上起来。由于跪的时间太久两腿已麻木,站起身来的时候,险些第二次跪下去。他抓住床沿凭借床作扶手站起,顺势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并长叹了一口气。
那个小女人也站起来了。或许是她年轻身体素质很强的缘故,站身起来的时候,没像江克厚那样打了个趔趄。她的脸上阴云密布,紧挨江克厚身边坐着,并抱住江克厚肥实滚圆的腰,“哇”地哭出声来了。
刚开始,她被大冢健四郎的那支长枪管抵在太阳穴上,被吓得魄散魂飘,只恨卧室里没有藏身的地方,让她钻进去以躲避厄运。当时她想,我阿香今晚定是香消玉殒无疑,自己做梦都不会梦到只有十六岁的寿命。如果不被这个权倾一方的厚麻子包养,自己哪会只有这么短的阳寿呀。
与这个比自己大三十多岁的厚麻子死在一块儿,在幽间冥府也没脸皮见祖先呀。虽然这个厚麻子在世上或多或少地造下了些罪孽,可我阿香没做对不起人们的坏事呀,只是贪图荣华富贵当了长官的床单儿。我阿香凭什么要给他厚麻子当殉葬品呀,这苍天大老爷还讲不讲公道啊?
“那俩个索命鬼已走,你阿香就别哭了,搞得烦死人!”
江克厚见阿香不停地低声抽泣,顿掰开她抱腰的小手,从床上站起身来穿上衣服后,在卧室里踱来踱去,思考那蒙面人说的事情。江汉市被日军占领,谁都心里明白,那只是早晚的事情。今晚在顺昌村发生七条人命的案子,想必不是日军特工杜撰,说不定就是他们犯下的罪孽。
陡地,江克厚想起家里还有两个贴身保护的丨警丨察,楼下又没有一点儿动静。这两个丨警丨察可不是丨警丨察局的酒囊饭袋,那是自己精筛细选出来的得力丨警丨察。今晚怎么没有听到他们的打斗声,就让那两个日军特工跑到楼上来了呢?也不知他们现在是死是活,是否已遭日军特工的毒手。
于是,江克厚就如疯了一般,匆忙地跑出卧室向楼下奔去。来到楼下的客厅,见两个丨警丨察被捆绑,蜷缩在客厅的角落里蠕动,顿明白了,这两个丨警丨察今晚已失手,那俩个日军特工训练有素,决非等闲之辈。
那两个丨警丨察嘴里塞着的袜子,被江克厚扯出来。然后给他们松开捆绑着的双手。两个丨警丨察面对江克厚,也不知怎么汇报或解释他们今晚被蒙面人捆绑的经过。不过,俩人更担心的是否会被江克厚炒鱿鱼,从今往后与丨警丨察职业分道扬镳,重新回到百姓的队伍里去当围观群众。
谁知,江克厚并没有询问两个身子如筛糠的丨警丨察,也没有训斥他们保护长官没有尽到殉职的责任。他想如果可以替代免遭羞辱,老子情愿被日军特工捆绑。与两个丨警丨察相比,老子的尊严和心灵上受到的伤害也要严重得多,那日军特工口口声声“厚麻子”,把老子的心都叫碎了。
此时,江克厚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唯他自己心知肚明。今晚,面对同样受过惊吓与委屈的两个丨警丨察,江克厚不由想起来往事,只是那晚蒙面人没叫他“厚麻子”而已,所受到的惊吓与今晚也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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