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扶着我,不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似笑非笑
也有因为敬佩而更加珍惜的,比如这位企业的中管...
这些是美好的,不美好的就不说了,我会自动过滤...
想起他们,是因为感觉心空了,心空不是因为没有爱
突然想起一句话,心也会饥饿,它需要爱
话题扯远了,还是回归到这篇文章的主题吧
去了北方很北的地方,没有带智能机,也没有带相机
我想用双眼看看这个世界,于是几个人不任何机器便出门了
记忆最为深刻的,是一位杖朝之年的老奶奶
她一个人生活在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的村庄
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到那里的,但我们确实见到了这位老人
老人虽然年迈,却很康健,皮肤黝黑,很瘦,两眼深深的镶在骨头上
指甲缝里堆积着一条黑色的线....
她喂着十几只鸡,院子里种着一些黄瓜,西红柿之类的果蔬
我们到时,老人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惊喜,或是,害怕
害怕是因为我们这些人穿着奇怪,起码在老人眼里我们是奇怪的
老人并听不太懂我们说的话,但她总是笑着
其实我们也不太听懂她说的话,但我们总是和她说着话
看的出来,老人因为有人可以说句话而高兴
即使这些话双方都不太懂
老人的家里没有电视机,哪怕是黑白的也没有
唯一的机器大概是那部破旧的老人机吧
但是老人不会打电话,只会接,也不会挂电话...
老人的家里很是干净,她邀请我们到屋里坐,屋子里的环境不想赘述
那是一种极度贫穷才会有的状态
老人的言语中,她有8个亲生儿女,其中一个过继给了别人
我们问她,为什么不和儿女住时,连着说了几遍,老人才勉强听懂
但是她好像不怎么愿意回答,只说了一句:不想给儿女添麻烦
她的眼角湿润了...
而这个村庄,其实并不止一座房屋
这是一个集体村落,可却只有老人一人
老人要给我们做饭吃,本来我们是不愿烦劳老人的
但转念一想,也许,老人也需要有人陪她吃吃饭
我们便和老人一起做了面条
她的家庭是要用木材生火才能吃到熟食的
天公不作美的话,屋子里总是乌烟瘴气
我们眼睛有些受不了,而老人却似乎习惯了
老人做了面条,白面面条,西红柿汤...
并不好吃,因为面粉可能过期了,面条一入水便断掉了.味道很怪
但,没有人把碗放下
饭后,我们洗了碗,老人在一旁看着,说个不停
我们要走时,老人依依不舍,在门口站了很久
我探出窗户看,她还在看着我们车子行驶的方向
她黝黑的双手摸了摸眼睛周围
车里净是沉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
我忘不了刚看到老人眼睛时所释放出来的渴望,喜悦
也忘不了老人耷拉而黝黑的肉皮
更忘不了相框里那张全家福里面的儿儿女女
虽然并不认识他们,但是我憎恨他们
愿他们的儿女在他们老年时,也如此对待他们...
我想到了父母
我问过母亲,说,将来和不和我们住
母亲总说不愿意的,她说,害怕我先生家有意见
她也说,在自己家自由自在,不给我们添麻烦
虽然母亲这样说,但我知道,她是很愿意,并且喜欢和我们一起住的
母亲有时候也像孩子,喜欢说一些反话
我还未生子,也无法理解父母完全不求回报的爱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但这种爱,有时挺可悲的
我也不知道老人的儿女为何会将老人置身于深山里的村庄
难道他们不害怕老人突然逝世吗?
难道他们不心疼老人一个人住在那里害怕吗?
也许他们中有人是有孝心的,可能比较难以施行罢了
说到孝心,什么是孝我不太知道
但这是不孝,甚至是大逆,乃是铁上定钉的事
而在城市里,也常见一些拾荒的老太太
我还未老,不知道他们的心境,也未曾拾过荒,更加不能理解
但在我们常人眼中,他们是弱势群体,是可怜的
而我认为,真正可怜的不是他们是否拾荒
而是一生付出的爱,却未曾得到一点点回报
老人的心该是凉的
我从来不信不计回报的爱,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后来,我们讨论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一个人的村庄
有人说,是因为贫穷,也有人说,是因为文化落后
要我说,是二者的结合体
因为贫穷而犯罪的人不在少数,因为没有常识而犯罪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连犯罪的都可以随意而为,何况是道德层面的呢
所以,努力赚钱,努力汲取知识
如果可以,真想帮帮这位老人,可也许,她最想要帮的忙,是来自她儿女的
其他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日期:2017-05-29 14:02:32
接上,第二十八章
吴嫣以旁观者的视角对外祖母的生活进行了描写,我相信在她眼里外祖母是可怜的,笔者不去考虑这些,只切实的去描写笔者所看到的,有幸,在听说吴嫣的外祖母独自一人生活在深山老林时,笔者迫不及待驱车前往,确实见到了一副悲惨的场景,这悲惨是平静的,是没有声音的,并非外祖母不会呐喊,而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的生活需要呐喊,尽管她吃着过期的面粉,她仍然不自知生活的苦难。
如果说小镇于县城而言地处偏僻,那么外祖母所生活的村落可以说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了,蜿蜿蜒蜒尘土飞杨的黄土公路,远处横卧着的山脉,近处各种杏树,杨树,果树....山地里绿油油的庄稼,偶尔遇见穿着破烂的劳动者,远望过去,视力好的话或许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房子,空无一人,荒无人烟,幸运的话,当然,这要万分的幸运了,可以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正赶着一头瘦弱的毛驴,老头赶一下,毛驴走一下。
我驱呀驱,刘萍(没错,刘萍正坐在副驾驶上给我指挥道路呢,没有她的相助,我该不会看到这一幕,读者们也不会看到我笔下的这一幕。)指着山坡上的一个小山堆说:“你看,我大就埋在那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天一亮就晒着太阳了…他在那个山堆堆里可享福了,留下我妈一个人....哎,到了,那个村落就是,修建的很好吧,没人住啊,都到城里去了,村里就我妈一个人了,让她到我那里去也不去,说是在女儿家住久了不好….”
我想要费一番笔墨描写初次见到老人时的情景与她的外形。
车即将行驶到老人家门口时,她从旁边的小道上走了过来,似乎是闻声而来,而实际上,是她刚刚外出劳动回来,她已近乎耄耋之年,很熟,很黑,像一具长期被烈日烧烤的行尸走肉,却依然双手举着镢头挖地,双肩依然背着沉重的粮食,粗旷的树枝;此刻,她的肩上确实背着一大捆干木柴,额头的泪水由于褶皱的皮肤被分裂成一行一行留下,她将木材放下时的吃力劲笔者无法描写,也描写不出来,那是一个年老的人拼尽全力与世界对抗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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