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倾来到派出所,焦急的问陈远瑞:“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回事啊?”
陈远瑞笑了笑说:“我没事”。
艾妮真着急了说:“还笑,你这是没事吗?怎么回事啊,急死人了!”
“八蛋叔的胳膊被机器绞断了,路上我拦了乡政府的车,司机不送,我砸了车”。
“昨天乡里的人都在议论吉书记的车让砸了,你干的?”艾妮暗暗叫苦:“你砸谁的车不行,你砸一把手的车,俺老爷,你真行”。艾妮急不择言。
陈远瑞看着艾妮要哭的脸安慰她说:“我知道我没事,我在等所长”。
“等所长拘留你啊!我让我三哥给吉书记打电话,把你放了。”艾妮知道现在只能找她三哥艾庆军了。
瘦子在一旁插话说:“还有我。”
艾妮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你”。
日期:2018-06-16 06:48:27
许所长四十多岁,黑黑的皮肤,稍瘦的面庞,双目有神,来到陈远瑞跟前说:“你就是陈远瑞,你胆真大,乡领导的车你也敢砸,领导早会上专说了你的事,拘留加罚款,你等着吧。”
陈远瑞神情自若地说:“能不能只拘留不罚款?”
“你以为拘留所是敬老院”。
陈远瑞说:“ 许所长,砖厂是乡政府的企业对吧?出了事故,乡政府首先要负责任。人命关天,如果不及时把人送到医院,伤者可能死在路上,如果人死了,最该负责任的就是乡政府。司机不送,我砸车,只是逼他救人,我算是见义勇为了”。
许所长说:“你见义勇为我管不着,我只管砸车”。
艾妮过来说:“许所长,吉书记让你去他办公室。”艾妮脸上有了笑容,小声和陈远瑞说:“我三哥给吉书记打过电话了,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许所长到了吉书记办公室,吉书记示意他坐下说:“刚才区法院的艾庭长给我打电话,陈远瑞的事让砖厂开除挽回点影响就算了,艾庭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许所长回来给陈远瑞打开手铐说:“本来该拘留你,有人为你求情,乡里让砖厂把你开除这事就算完了,你回去吧。”。
陈远瑞去派出所一家人都担着心,陈远瑞回到家说派出所不追究了,只是不让到砖厂拉土了。赵子文说:“不拉就不拉,好活找不到,累人的活哪里都有”。
丢了砖厂拉土的活,陈怀志许久没说话,只是一直抽着一角五分钱一合的“普滕”牌香烟。
赵子文疑惑地说:“不让拉土这么大点事,还劳师动众把你叫到派出所,真是没事干了”。
陈怀志说:“这里头有事,派出所不会凭白无故就把人放了”。
“艾妮看我在派出所,让她三哥给吉书记打了电话”。陈远瑞说。
赵子文满脸的高兴说:“这次真多亏了艾妮,朝里有人好做官。”
陈怀志沉默了许久问远瑞说:“组织部副部长是多大的官”?
陈远瑞说:“组织副部长,到下面来当官,大概是区委书记,上一步就是副市长”。
陈怀志说:“艾倾她妈这么大的官,咱高攀不上人家”。
赵子文说:“当官怎么了,我看艾倾好,长得漂亮文静又不张扬,皇帝的闺女就不嫁人了?”
陈思说:“我弟长的帅,又有才气,黄石门村喜欢我弟的女孩,都要剪刀、石头、布了”。
陈怀志说:“前几天王定田来咱家,要把他孙女说给远瑞呢,八蛋的闺女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能干漂亮脾气又好,咱老辈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远瑞要是能娶王紫梦我心里踏实,别这山巴望那山高了”。
赵子文说:“艾倾,一言一行大方得体,大家闺秀,她妈是个大官怎么了,当年我爸爸还是国民党一个大官呢,我不是一样嫁给了你,从没后悔过”。
陈思说:“妈,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外公兵败去了台湾,现在是否活着还不知道呢”。
赵子文说:“一夜想出千条路,天明还得卖豆腐,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家瑞盖房子,远瑞的事说不出个结果,顺其自然吧”。
日期:2018-06-16 06:48:54
砖厂开除了陈远瑞,陈怀志每天干完拉土的活,还要等在砖厂,找一些给人拉砖的零活,这样陈远瑞也能跟着帮上忙。这两天一直给城里的一家送砖,买砖的那户人家住的地方是很窄的巷子,只能过地排车,每次陈怀志卸完砖,女房东都客气地让他们到屋里喝口水,陈怀志总是推脱说,身上都是土,不麻烦人家,自己和远瑞在人家门口吃带来的煎饼,喝人家院子的自来水。女房东人好,给他们买来包子,陈怀志不想欠人家的人情,把堵在她家门口的砖又给搬到院子里。女房东非要给陈怀志加五拾元钱,陈怀志说什么也不要,说力气吃点饭就有了,不值钱。
女房东结了账,听到门口有一声喇叭响,接着有人大吼:“这是谁的车?”
陈怀志忙出去看,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停在那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油头滑面,指着自己的轿车怒气冲冲地说:“我从这儿过去,你的车划了我的车,你看看,你看怎么赔”。
陈怀志见轿车被蹭掉一点漆,说:“巷子太窄,可能你按喇叭 ,惊了牲口,碰到了你的车,你看修修要多少钱?”
“我看你也不容易,你给我二百块钱 ,我自己修车,你走人”。轿车哥显的很大度。
陈怀志说:“我一天送两趟砖,挣六十块钱,刚结的账,身上还有十块钱,都给你”。
“你把我当成要饭的了,二百,少一毛都不行,你没钱,骡子我牵走,你回家拿钱,我不讹你,前面就是我家,我把骡子拴在我家,你拿钱来牵牲口,骡子我会好好给你喂着”。轿车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
女房东说:“能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大哥也不容易,你的车也就划了一道,一百块钱也能修好,你也有责任,也不全怪大哥”。
轿车哥不依不饶说:“你替他说话,你能替他给钱吗”!
女房东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钱我也能替给,关键人要讲理,我也懂,一百块钱能修好,你凭什么要二百 ”。
轿车哥耍横,说:“我修车不耽误我的半天时间吗,这不算钱吗?”
女房东说:“你有本事找个有权有钱的人讹,别欺负老实人,不就是二百元钱吗,你有理你去法院把这个大哥告了呀”。
轿车哥说:“行,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还就去法院讲这个道理”。
女房东说:“大哥,你跟着他把牲口送到他家,咱给他打官司,要是打输了,该赔多少钱我出”。
陈怀志也没办,只能眼看着轿车哥把骡子牵走。
轿车哥说:“我是北楼街道的书记,咱们就法院见”。
第二天,北楼街道书记真到法院起诉了陈怀志。
陈怀志头一回摊上官司,回到家陈怀志来了愁,说:“这年头,干什么不得靠关系,艾庆军不是在法院当庭长吗,要不找找艾庆军让他帮帮忙。”。
陈思说:“咱家对艾庆军也算有恩,他有病还吃了我妈好几天奶呢,为了救他,我二哥差点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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