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个要饭的。”三叔没有过多解释,走到一扇大门前,从上衣口袋掏出钥匙开门。我这才注意到三叔原来住在这里,并且我对这扇大门还比较熟悉,在我的印象中,我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扇大门是在死后烧给他的,我记得当时这扇大门是颜色是红墙黄瓦,只是现在经过风吹日晒,早就没了以前的颜色,成了灰黑色,或者本来就是这种颜色。
“三叔,你这家可比前边那个气派多了啊。”我跟着三叔进门,里面是三进院落,一副古代府邸模样,亭台楼阁,小桥假山,看起来极为真实,摸起来却不够真实。
“你下手都不能轻点?这房子质量可不咋好,你可别给我拆了啊。”三叔扭过头埋怨了一声。
“放心好了,三叔,反正这块早晚都得掉,我提前掰下来。”我看着手里的一块灰迹说道。三叔没有接话,我跟在三叔身后往前走,我将手中灰迹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被火烧过的味道,这股味道令我瞬间清醒过来。往事的一幕我也瞬间回想起来,当时在给三叔烧这些纸房子时候我在场,当时我不小心扣下来一块纸屑,并且当初过来时候我确实不小心站在了一块极矮小的坟头上,当时我发现之后吓了我一跳,我连忙跑了下去,要怪只怪那座坟头实在是太小了,常年风吹日晒,都快被磨平了。
“三叔,我不进去坐了,我走了啊。”我站住脚步对三叔说道。我既然明白过来,那就没有必要在进行下去,三叔扭过头说道:“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不用送。”我说完,转身往回走。我记得当时我也确实感觉到无聊,所以一个人就回家了。
走到大门口,伸手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出来之后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关上门之后转过身我才看到一只大黄狗夹着尾巴跑了过来,看到黄狗之后我心里一乐,“原来你这家伙跑这了,怪不得在你们家狗窝没有见你。”
大黄狗朝我叫了两声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跑到大门口想进去,门被我关上了,干转了两圈就是进不去。我见状替大黄狗开了门,想到大黄狗以后还会出来遛弯,也就把大门给虚掩着。但是的情形时,三叔死后,那条大黄狗没事就往这边跑,大黄狗或者时候见到我也是叫两声,从不粘人。
我走到那处矮坟堆前,那个一直躺在地上的臭要饭的说话了,“你刚才踩到我了,我不管,你得给我钱。”
“你再特么废话,碗都给你扔了。”我对着旁边这名老者恶狠狠地说道,我弯腰捡起捡起地上一只缺了一处豁口的白瓷碗拿在手里晃了晃,作势欲扔,看到这家伙比较急了,我这才说道:“当时我三叔搬过来住的时候可没少往你坟头 ,还特么给你钱,坟头没给你踩平就不错了。”看到老头躺在那不说话了,我这才将手中破碗又给他扔了回去,然后迈步走开了。当时的情形有些不一样,当时烧纸房子时候一路上没少 ,这老头坟头上确实也撒的又纸钱,就是那种圆形方孔的那种,我走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只破碗,临时起意,踢了一脚。
一个人走路就是比较快,尤其是我有从糊涂中清醒过来,走到村口,还是那处水潭,我扭头一看,这家伙还在水里玩,又是拿着一条大鱼朝我晃了晃,“玄嚣,过来洗澡吧,可好玩啦,你看这条鱼多大。”
“少特么废话,老实呆着吧,在瞎几把乱叫我把水潭给填了,用大粪填,臭死你。”这小子带着水花朝我游了过来,看到我面色不善,瞪了我两眼,又慢慢地游走了,这种情形很像是水比较浅,只能埋没到他的胸口,事实上村里人都是到这处水潭深不见底,田地比较旱的时候,几十台抽水泵愣是没把水潭水位抽下降分号。当时这家伙洗澡以后,整个夏天村里的小孩都没敢下水洗澡,都是被这家伙吓得,就连我当时也是每天晚上睡觉做噩梦,梦里场景与当时很类似,当时我一个人睡觉感到害怕,给父亲说了之后又免不了一顿打,现在想想特别郁闷和无奈。
走回村里,丧乐实时的响起,真是想起来啥就来啥,本来身处幻出不去就比较郁闷,明知道中了幻术就是醒不过来,还特么害怕啥就来啥,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本来向往南走,听到这道声音,我偏偏往东走,我非要去看看这家死个人要吹到啥时候,深更半夜还在吹响汽,还特么就只影响到我一个人,想到这我就来气。
走过两条大街,终于看到死了人的那家,村农家里边死了人通常都会在大门外面摆上几张大棚子,此时正有一大群人围在大门口,披麻戴孝,面色沉重,旁边两张桌子坐着吹响汽的几名男男女女,仿佛是看到我过来之后吹得更欢了。我扭头一瞥,正好看到一名老头手持喇叭,从身前的桌子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喉之后正准备开吹,在我看来这老头分明是故意的,早不吹,玩不吹,一直等到我扭过头看他才开始很,我见状,一脸怒气,走上前去,屈腿下压一个标准的马步姿势,两手各抓一张桌子,猛地用力高抬,将两张大方桌子掀翻在地。我扭头看到那名老头竟然毫无反应,鼓起腮帮子就开始吹,抬手将他手中喇叭夺了下来,举臂高掷,将喇叭扔进前方院内,喇叭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入院内,接着院内响起一道声音,“刚才啥东西掉锅里啦,把勺子递给我。”
村里办丧事一般都是在院里架起一只大锅,前来吊唁的人吃的都是大锅饭,院子里都有厕所,农村厕所一般连个简陋的门都没有,大锅距离厕所也就五步远。看到桌子被掀翻之后,这群人不唱了,我心情好了一点,看到刚才被我扔掉喇叭的老头要张口说话,我冷声说道:“你最好别说话,要不然打晕你。”
看到眼前众人面面相觑,门口的一群人一点都没有收到任何影响,我也有点奇怪,桌子都被掀翻了,愣是连个围观群众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我起身越过人群走入院内,刚一进院子正好看到一个身宽体旁的大厨手持一柄大长勺子从锅内捞出喇叭,看到大厨淡定的将喇叭捞出丢在脚边,然后又继续用勺子搅着锅里的大杂烩,我看的一阵皱眉,使得这名大处刚好看到我,抬头说道:“吃了吗?给你盛一碗吧。”
在我的印象中每个村好像都有几名大厨,在办丧事或者办喜事时候过来掌勺,印象中掌勺的都是胖子,肥头大耳,不过一般面向看着都不凶,反而是慈眉善目一副笑面佛模样。眼前这位大厨便是这副模样,看到我摆摆手,大厨也就放下了拿在手中的大白瓷碗,接着拿着菜刀在身前的一张案板上剁个不停,案板上看到有东西,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接着一个家属模样的人走过来给了我一条白布,我拿在手中,扭头看向摆在正屋门口的一副遗像。画面是一副老太婆,我不认识,遗像摆在一张案板上,另外旁边燃了两根蜡烛,案板上拜访了几只碗,里面放了贡品。屋内隐隐约约听到几名妇女的哭声,哭的声泪俱下,画像后面摆放了一口漆黑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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