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在谈论盛全发案子的时候,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两个人也在密室里讨论盛全发的案子。
这是一处休闲农庄,屏退众人之后,江北市市长王道远和江北市检察院检察长左问道开始了密谈。
王道远问:“盛全发的案子已经诉到省院了。盛全发的父亲和兄弟长期在那里访,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呀!要是案子被发回重审,案子出现了新的结果,面是要追责的,你首当其冲。所以这件事你要慎重处理。”
左问道:“能怎么处理呢?案子到了省里,我们鞭长莫及了。这件事出问题的概率很小,虽然在证据我们还差那么一点点,从理论讲,盛全发并不百分百是犯罪分子,不能完全排除他人作案的可能。但是世界哪有那么的意外呢?放心吧,王市长,不会有问题的。”
王道远说:“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说老实话,我其实并不相信盛全发是那样的人。**杀人,那是多么低级的错误。我们的干部,倒在贪污受贿作风问题的不少,但是真正暴力犯罪的人是少之又少。你说,盛全发那样的人,会是个**杀人犯吗?可是,这件事却真的发生了。正好我是这件事的受益人。当初我和他竞争市长的时候,我发愁,找不到突破口。盛全发这个人,近乎完美。经济问题,没有。作风问题,也没有。他一个单身丧偶男,交个单身的女朋友很正常啊!他下下的评价也好,我是在哪方面都不过他。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在这个节骨眼,发生了这件事。这是天赐良机,所以我们急于求成地把他办成了铁案。现在想想,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铁。我们其实当时也并不一定要这么做,只需要利用这件事对他羁押调查,让他失去竞争力,行了。等他出来,我已经位了。还是考虑不周啊!过了一点。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忐忑不安和被动。过犹不及,圣人的话都是真理啊!”
左问道:“不会有那么巧的。我觉得不会有问题。不要杞人忧天吧!”
王道远沉思了一会,说:“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这是一件大事,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你知道翻案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大批人要掉乌纱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要做好准备。我打听过了,这个案子存在着发回重审,重新调查的可能性。省院省检察院省公丨安丨局的那一批人,技术都是一流的,你们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也许他们一来发现了。”
左问道说:“你的意思是?”
王道远反问:“你还没有明白吗?”
左问道说:“这件事我来安排人去办。犯罪现场已经遭受过破坏了,我们再破坏一道,面的人也无从查起了。这个案子翻不了了。”
王道远安慰左问道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道:“其实,我们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是我们要冤枉盛全发,当初我们的出发点不是想冤枉他。只是事已至此,我们只好搞一些自保措施了。问道,你一定要安排好。要不然,你倒霉了。”
左问道说:“领导放心,我会做好的。算出问题,也由我一个人承担。”
左问道心里暗骂王道远是个老狐狸,现在出现了一点危机,你要我一个承担责任了。当初,你可是非常热心于让盛全发铛铛入狱的。
当年,左问道在当公丨安丨局长的时候,本来不想仓促定案,是王道远暗示他,顺势而为,把这件事办成铁案,彻底击垮盛全发。
后来,市检察院的检察长白思明多次要公丨安丨局重新取证调查,正当左问道没有办法推诿的时候,白思明被调走了,而他,调到检察院当了检察长。这样,问题迎刃而解了。
没有料到的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盛全发的家人居然还不死心,还要去告。
几天来,钟成一回宿舍和盛丽商谈为他父亲平反的事。
要想解决问题,必须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某些细节。因此,盛丽给他讲了一些他父亲和向青的事情。
钟成了解到,盛全发和死者向青的关系很好,虽然对外面说只是朋友关系,但是其实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盛丽说:“我确信我爸爸不会干那事。他们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还用得着霸王硬弓吗?本来向阿姨已经不在了,我不该说什么了,但是为了证明他们之间曾经的亲密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次还亲眼看见他们俩钻被窝呢。我还和向阿姨开玩笑说,让她给我生个小弟弟。可是,向阿姨当时明确地说,她和我父亲结婚后不会再生孩子。她会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孩子。我当时并不相信。以为她是为了笼络我才这么说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一样东西后,我相信了。”
钟成问:“你发现什么了?”
盛丽突然脸一红,说:“算了,你问那么细干什么?”
钟成说:“我如果不了解详细的情况,怎么破案?你不说我可不管了。”
盛丽迟疑了一下,说:“行,那我说了。反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这些也没什么。不过,你不许和别人乱说。你先做个保证。”
钟成说:“好,我保证。严守秘密。”
盛丽迟疑了一会,说:“我呀,有一天向阿姨来过之后,我打扫清洁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避丨孕丨套。他们用避丨孕丨套,说明他们不想要孩子嘛!所以我相信向阿姨说的话是真的。”
钟成听后,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怪了。”
“哪里怪了?你有什么发现?”
钟成说:“好像有矛盾的地方。”他想,如果他们之间亲密的时候使用避丨孕丨套,那么案发当日在向青的身体里又怎么会出现盛全发的那种液体呢?
盛丽说:“哪里矛盾?发现疑点往往是破案的先兆。”
钟成说:“算了,还是不说了。感觉到和你说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很不好意思。”
盛丽说:“刚才我不好意思说,你让我说,现在轮到你,你又不好意思说了。你什么人呀?说,不说,今晚你不许走。”
钟成说:“那我在你这睡下了,这可是你批准的。”说完,他真的在盛丽的床躺了。
盛丽说:“你真是个赖皮。”
钟成说:“算了,我还是说吧。你刚才说,你爸爸和向青那个的时候,用了那个。可是案发时在向青的那个里面却发现了你父亲的那个。我这样说,你听的懂吗?”
盛丽点点头。心想,这小子还是蛮靠谱的,为了避免让自己一个女孩子难堪,用“那个”这个代词代替了某些活动和器官。
盛丽说:“这的确有点矛盾。”
了解了一些细节后,钟成提议说到案发现场去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盛丽说:“别提了。向阿姨的妈妈见着我们像见着仇人似的。发案的那个屋子也被丨警丨察贴了封条。我们也进不去啊.”
钟成说,那我们今天先去周边看看。了解一下外围情况。狄仁杰办案的时候喜欢微服私访,线索往往是在这个时候发现的。
盛丽撇撇嘴说:“瞧瞧你这水平,还停留在古代破案的层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至少也该学学福尔摩斯吧。”
钟成说:“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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