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啦?一身衣服为什么会湿透?”
日期:2017-08-26 09:43:44
“我和牛剑辉吃完午饭,刚走出饭庄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喊救命,跑过去一看,见有人在水中挣扎。牛剑辉二话没说就扑通跳进水中,将落水的刘芳娜小姐救上岸。我背她回家,你看,我的衣服也被浸湿了。”
“皮探长!皮探长——”唐庚辰的话刚落音,传来如雷贯耳的喊叫声。那丨警丨察歇斯底里的喊声,伴随嘶哑的警笛声,震撼着天空。
那辆黑色警车风驰电掣地驶来,在喜来福饭庄的门口嘎然停下。
贾小云跳下警车:“报告皮探长,贾开晴的遗体已被人发现!胡科长叫你和唐庚辰,随我们火速赶到案发现场去。胡科长已去了!”
“唐庚辰,我们走吧,赶快去现场!”
唐庚辰已顾不及衣服被浸湿的事情,跟着皮操旦跳上车。那辆黑色警车依旧鸣着揪人心肺的警笛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驶去了。
今天《江汉晚报》刚登载出江汉市潜伏日军特工的消息,贾开晴的尸体就被人发现。这或许是人们同仇敌忾,寄望早日将日军特工歼灭。贾开晴死亡,难道又是日军特工抢先杀人灭口?皮操旦坐在警车上思考着。
人命关天,使得人们高度关注,只见那块空旷的田野上,已云集着黑压压的不明真相的群众。田园里生长着忘季的青菜,那一丛丛、一簇簇正扬着碧嫩的脸,在秋天阳光的照耀与滋润下,长得十分茁壮。
警车驶来,在距离案发现场约两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下。
皮操旦与众丨警丨察跳下警车,远远看去,胡尔林与其他丨警丨察正在勘验案发现场。皮操旦走近胡尔林的身边,胡尔林告诉他,说当地一位农民到地头去劳作,看到一个人睡在沟壑里,喊他几声又不见吭声,就将他的身子拉扯了几下,仍不见动静。于是就去探他的鼻息,已没气息喘出。
顿时,那位农民便想起今天人们的口口相传,说江汉市已潜伏着日军特工的事情,就大声喊道:这里死人啦!他的喊声惊动周围的人。当地的保长知情后,就马上向丨警丨察局报案,并吩咐村里人保护现场。
市郊的人们见多识广,岂敢怠慢,自觉地维护秩序,案发现场没遭到破坏。这里距顺昌村不远,围观的人们认出死者是顺昌村的贾开晴。胡尔林对皮操旦简述过案情后,便又着手搜寻案发现场的周围。
勘验贾开晴尸体的工作,丨警丨察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皮操旦在贾开晴尸体的周围仔细地查看痕迹,并时不时地吩咐丨警丨察提取地上的物证。
贾开晴的尸体没有腐烂,只是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或许是他在沟壑里躺着被潮湿浸泡,那些水分渗入他的体肤所致。勘验的丨警丨察虽然都戴着口罩,但那股恶臭还是透过棉布口罩的缝隙,随着鼻子的呼吸被吸进鼻孔里。也许丨警丨察已习以为常,没见哪丨警丨察呕吐出来。
皮操旦与勘验的丨警丨察,对贾开晴的尸体作过详细的勘验,见贾开晴的手膀被绳子捆绑过,因为绳子勒进肉体的痕迹特别显目。但是,这并不是致他命的要害,他的死亡是被人用杀猪刀捅进心脏亡命的。因为他心脏被刺的伤口,与以往勘验用杀猪刀杀人的命案,如出一辙。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贾开晴的尸体为何会被抛弃在距他家几公里远的地方。勘验痕迹表明,这里并不是第一凶杀现场,因为贾开晴尸体的周围没有挣扎或打斗过的痕迹。显然,这里只是抛尸现场。
在警车驶来案发现场的路上时,皮操旦坐在警车上怀疑贾开晴的死亡或许是被日军特工所害。当勘验完贾开晴的尸体与现场后,皮操旦就否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日军特工不大可能使用杀猪刀来杀害知情人。除非日军特工想要混淆是非,使用瞒天过海之计,以转移警方侦破的视线。
胡尔林和皮操旦带领众丨警丨察勘验案发现场,忙到傍晚才收队。回到丨警丨察局,已是华灯初上。街道上,已是一派万家灯火的景象。
今天《江汉晚报》的那篇报道,是记者当时赶到顺昌村的案发现场采访,没得到警方透露的信息源,便连夜守候在丨警丨察局的院子里。哪知丨警丨察局的几个长官,江克厚和于祖史以及曾晓平都已回避,躲在办公室里闭门谢客,记者找不到他们采访,就找丨警丨察局二层长官探听虚实。
在丨警丨察局的院子里,记者碰巧遇上胡尔林,向他连珠炮地询问今晚案情分析会上的情况,胡尔林没有隐瞒,将曾晓平副局长怀疑的情况来了个先吐为快。这正中《江汉晚报》江总编的下怀,他早想搞个大新闻,于是大笔一挥,排头条新闻发表。这无疑在江汉市丢下一颗重磅丨炸丨弹。
今天,或许是江克厚坐上丨警丨察局局长的位子后,最为痛苦的一天,不但要承受着巨大的舆情压力,还要顶着来自各机关部门长官的探询。于是就在心里大骂:那个狗日的曾晓平真是害人不浅!那个狗娘养的《江汉晚报》的江总编,哪天撞在我厚麻子的手里,定叫他脱三层皮!
但是,这个世上,骂人又骂不死,还是面对现实吧。
无奈,江克厚就自降身价与自矮身份,主动给《江汉晚报》的江总编打电话,邀请他出来在江汉市最豪华的德凤客栈见个面。说这家客栈是江汉市的体面人物找乐子和大饱口福的地方,不会掉您江大总编的身价。
《江汉晚报》的江总编没有推辞,说马上就去,不见不散。
在德凤客栈的一间包厢里,江克厚早已落坐,静待《江汉晚报》的江总编只身光临。尽管江克厚没有嘱咐他别带家眷来,但政界场面上的官样文章与潜规则,谁都心照不宣。要是还要别人提醒,那定是个傻逼!
“江局长,让您久等了!我姗姗来迟,真不好意思!”
日期:2017-08-26 09:45:23
《江汉晚报》的江总编走进来,躬身向前,与江克厚客套握手时,那身子往前倾去的角度,倒让江克厚感觉他十分恭顺与温驯。
“您江大总编果然不同凡响,到底是吃文化饭的人,与政界上的长官们大相径庭,客套和礼貌总是先入为主,让人即佩服又心服!”
江克厚见《江汉晚报》的江总编躬身与自己握手,大为惊讶。在政界上混的长官,谁他妈的甘愿矮人三分,都是他娘的挺胸凸肚,要将肚子高耸挺拔,生怕弯身没将肚子隆挺起来,让别人觉得自己不是将军肚。
“江局长,你姓江,我也姓江,想必也是一个祖先繁衍下来的。这天底下又只一个江字,掰开不就成了三工?您江局长说是不是?”
“江大总编,我厚麻子没您喝的墨水多,说起这舞文弄墨的事儿就是个门外汉。您江大总编今天肯赏脸,我厚麻子是不胜荣幸之至。”
“别再说厚麻子厚麻子的话了,我看您脸上一平如镜,哪来的什么麻子呀!您江局长这是何苦呢,非要与自己的那张脸过不去?”
“您江大总编就别只拣好听的话说了,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厚麻子满脸的麻眼儿,连三岁的小孩都能看清楚,倒不如自己说出来省得心烦。今天邀请您江大总编来是有一事相求,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那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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