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奇侠——带你走入大汉皇朝的矛盾,匈奴铁骑背后的唏嘘凄凉》
第43节作者:
东海闲鸥 日期:2018-07-04 17:34:15
第三百零八章 阿纷遭劫
阿纷躺在房里,只听得外面乱哄哄的,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叫了两声双福离儿,也听不见回答,便起了身,走到了屋外。脚刚一踏出房门,阿纷的胳膊旋即被一个已经走到门口的壮汉扭住了,把她也摁倒在地上。
一个便衣无须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弯下腰,伸出手,托起阿纷的脸,认了一认,又操着公鸭嗓说道:“就是她!”
这辨认自己的人,分明是个宦官啊!阿纷依稀觉得这个宦官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便叫道:“你们是谁?清平世界,凭什么夜入人家?”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却有两个壮汉粗手重脚,将她的身子弯成一团,用绳子捆了个结实,又在嘴里塞上了一个乱麻团,然后塞入一个黑漆漆的大布袋之中。
那宦官又说道:“翁主可是要活的,你们可别把她给闷死了。”
两个大汉闻言,便将大布袋松了松口,又扔在了地上。
阿纷听到那宦官的话,心中腾起了一片悲凉:果然就是翁主!到头来,我终究还是躲不过她的毒手了!
却听那宦官又说道:“这个小崽子,八成就是双福那个狗东西。”
被蜷在布袋里的阿纷只听得双福又是一声惨叫,也不知被打痛了哪里,然后又是绳索捆绑、塞入布袋的声音。正在悲愤之间,阿纷只觉身子一荡,自己连同布袋已被提空,接着又被扔到一个马背上,然后就是马蹄腾飞的声音,自己横在马背上,一颠一簸的。
离儿战战兢兢地趴在柴房里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顺着微微开启的门缝儿,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月光下发生的一切。直等到马蹄声都跑得远了,听不见了,她这才敢走出门来。老周还倒在地上,哼哼着痛,阿纷和双福却早已不见了踪影。离儿拉起了老周,大哭几声,又跑出了院子,拼命砸着邻居家的院门。
阿纷手脚被缚,被蜷缩着装进布袋里,马背颠得她的肚子一阵阵地抽搐。她的手脚无法动弹,嘴巴也叫不出声,只得暗自叫道:好孩子,你可得挺住了啊!
马跑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阿纷的身体再一次腾空,又上下震颤一番,布袋不知被什么人拎着走。走了不多久,阿纷又被摔在了地上。布袋的口子打开了,阿纷抬眼四望,自己已是身在一个四壁奢华的房间里,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她的眼睛发花,双福也瘫在她的旁边。嘴里的乱麻团被什么人取了出来,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
阿纷瘫倒在地上,等手脚的酸麻劲过去,她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坐起来,又用手捂住了肚子,轻轻哼了一声。
室内灯火更明。一阵环佩叮当渐近,香风四起,一群侍婢簇拥着一个穿戴华艳的丽人,走进了这间屋子。阿纷抬眼看了一下,来人不出她的所料,自然只能是刘陵了,阿纷便又垂目不语。
“贱婢,你终于来了!”刘陵眼角闪烁着阴寒狠戾,她一脚踢开了双福,缓步走到阿纷近前,身边的侍婢们却都悄悄退后了几步:“看到我,你高兴不高兴?”
“看到翁主无恙,我很是高兴。”阿纷在地上又挣扎了一下,一手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刘陵伸出一只脚,踩住了阿纷撑在地上的手指。脚底下一点点在用力,慢慢地旋转着碾压着;脚面上,丝履和嵌珠的光色,刺痛了阿纷的双眼。阿纷抽不出手指来,只忍住了钻心的疼痛,一声不吭。哀告和求饶,自己从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可是对眼前的这个性喜酷虐的翁主来说,那些都没有用,反而会更激起她变着法子折磨人的兴趣来。
刘陵的脚依旧踩着阿纷的手指,并不松劲,却弯下了身子,一手捏住阿纷的下巴,嘴角慢慢地散开一抹狞笑,咬着牙说道:“死性不改的贱婢!你怎么不自称奴婢了,还敢不向我行礼叩头,你怎么不趴在我的脚下,向我求饶了?”
“翁主,”阿纷慢慢转动了下身子,说道:“翁主难道忘了吗?我早已赎身从良了,现在是良人的妻子,早不再是翁主家的贱婢了!”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了过来。阿纷跌得伏在了地上,又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
“死贱婢!”刘陵一手死命地揪住阿纷的头发,一手又打了她一个耳光,叫道:“良人?凭你也配有良人?你的良人呢,他怎么不来护着你了,怎么还叫你落入我的手中,任我折磨?”
“他自然死了。”阿纷的嘴角渗出了一抹血丝,凄然一笑:“要不然,翁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走我的。”
“死了!死了!哈哈哈!”刘陵怪笑几声,将手一搡,松开了阿纷的头发,又在她脸上踢了一脚,将她再次踢倒在地,叫道:“我知道他死了!世人全知道了,只有我是刚知道他死了的人!我这一腔愤恨,无处排解,只能找你来说说了!”
阿纷挣扎了几下,倔强地又坐了起来,冷冷说道:“翁主,你为什么还要恨?当初是你抛弃了他的,含恨的人,应该是他!”
“死贱婢!跟着他,你的胆子也学得大了,还敢教训我了!”刘陵眼中的狠戾怨毒之色愈来愈浓,她一面骂着阿纷,一面向她拳打脚踢,发泄着一腔悲怨,拳脚如雨点一般,落在了阿纷的身上。
“翁主息怒,仔细手疼!”一个侍女捧着鞭子,讨好地走了过来。
刘陵转过身来,毫无征兆地一扬手,照着那侍女的脸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侍女献媚不成反挨了打,吓得跪倒在地,觳觫不已。
“贱婢,都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就是要手疼,我就是要手疼!我的手若是不疼,又怎能掩得过心里的疼?”刘陵眼里泪珠滚滚,却又转过身来,一拳一脚,向阿纷身上继续打去。
“我已是良家女子,翁主无权再打我骂我了!”阿纷被打得又跌倒在地,在密集的拳脚笼罩下,起也起不来,她用手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丝,叫道。
“我无权吗?我就打你骂你了,你那么嘴硬,为什么不还手?我还要打死你,打死你!看谁敢把我怎么样!”刘陵眼珠血红,拳脚却落得更重更密了。
趴在一旁的双福见势不妙,手脚并用,爬了过来,一把抱住刘陵的腿,叫道:“翁主,你打我吧!翁主,你行行好,饶了她吧!”
刘陵一瞪眼,几个侍婢便走了过来,从阿纷身边拖开了双福。刘陵一脚又踢到双福的头上,喝道:“拉这个阉奴去马房,用马粪把他给喂饱了!”
侍婢们“诺”了一声,拖着双福出了门,门外,还远远地传来他的哀求声:“翁主,你发发慈悲,饶了她吧!”
刘陵闻若不闻,只是挥舞手脚,不分头脸地打着阿纷,一面打着一面还在怒骂:“贱婢,你夺走了我的心爱之人,却又让他死了!为什么是他死了,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去死?”
“我比翁主,更不愿意要他死!”阿纷忽然间泪如涌泉。自郭解去后,她都没有好好地痛哭一场,却在此时放声大哭了。
两个满心怨怼的女子,一个气喘吁吁,拳打脚踢,一个弓着身子咬着牙承受着,一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两人却都已是泪流满面。刘陵打得终于累了,只觉手痛脚酸,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呼呼呼,大喘粗气。
“死贱婢有什么好的,她是美人吗,她有尊贵的父亲吗?你为什么置我不顾,却要和她在一起?”刘陵喃喃地念叨着,艳绝的脸上一片痛楚,一片凄凉。
“我是没什么好。”阿纷说道:“我没有翁主的美貌,也没有翁主的才情,更没有尊荣的出身。”
“你怎么会娶她为妻?她那里比我好了?”刘陵的双眼茫然地瞪着屋顶。
“因为他想过过好日子,我也是这么想的。”阿纷又说道。
“什么好日子?呵!”刘陵望着屋顶,喃喃说道:“破衣烂衫,浊酒粗食,那是什么好日子?没有花苑亭榭,没有嘉宾如云,也没有成群的奴婢,你说,这算什么好日子?”
“岁月温婉,平静而泰然,在我和他看来,这是世上再美好不过的日子了。”阿纷说道。
“可是我的好日子,却不是这样的。”刘陵悲哀地说道。
“是啊,翁主在意的是锦衣美食,钟鼓宴乐,还有权势尊荣。翁主,你想要的,你都已经有了,你已经过着你的好日子了,你应该很高兴也很快活啊。可是,你为何还不肯放手,为何不许他过他喜欢的日子?”阿纷说道。
“我就是不许!就是不许!尤其不许他跟你这个贱婢!”刘陵又站了起来,劈面一个耳光,又拖住阿纷的头发,用力向墙上一撞。
“啊—”阿纷惨叫了一声,一阵晕眩,额头流血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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