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一听,就知道碰上真人了,知道龙霄是个识货的,也就不再强硬,就说道:“龙领导,不满您说,我是花了20元买来的,他妈的让那个孙子给忽悠了,他说是从什么古墓里鼓捣来的,我买来后让懂行的人看了,谁知道是假的。你也看见了,这瓷器确实是让这个外地人给碰坏了,您看看,还是个新缺口”。说着,还让龙霄看了看缺口。 不过,龙霄知道,这个缺口肯定不是外地人碰的。你想啊,既凡是瓷器,都很结实的很,哪有这样不经碰的,肯定是吴江在家里早就把瓷器弄坏,然后伪装好,在集市上骗买家的。外地人只知道自己摔了一跤,那里知道这是人家早就设计好的骗局? 龙霄见吴江说了实话,就好办了,对吴江说道:“你花了20元,算你倒霉,你也不能坑骗外地人吧,这样吧,我让外地人出20元,把你这破瓷器买下来,怎么样?”。吴江本来设计好的骗局,是骗外地人2千的,可见骗局已被揭穿,这戏就无法再演下去了,能捞回多少算多少了,就立马同意了,还感激的给龙霄鞠了个躬。 龙霄跟吴江的谈话,那个外地人基本上也听见了,见龙霄仗义出手,虽然自己破费了20元,可总比自己出2000元要强的多,主要是说出去丢人。不由得感激的眼神望着龙霄,看看龙霄怎么处理这件事。 龙霄对外地人说:“这位同志,这个瓷器是不是你碰坏的?”外地人点了点头,龙霄接着说:“你能出20元买下来吗?”。龙霄与吴江的谈话外地人也听见了,知道这是个赝品,正在犹豫出不出这20元,就听见龙霄说道:“这样吧,你要是觉得20元太贵了,我就出20元把这个破瓷器买下来,你们两个之间就算了,好不好啊?”。外地人一听龙霄要自己买下来,不禁觉得好奇,说道:“你是个劝架的,你为什么要买下来”。龙霄说道:“我只是觉得在十全镇,不能让外地人小瞧了,20元虽然是我近半月的工资,可是要有骨气不是?”。外地人一听,不禁的对龙霄大为的好感,连忙说道:“20元我出,你这位小兄弟是热心肠的人,日后必有好报”。说着递给了龙霄20元钱,龙霄看也没看就给了吴江。 这时,外地人从口袋里拿出个笔记本,用钢笔快速的写上了些字,递给龙霄,说道:“你叫龙霄吧,我叫曲洋,在省城工作,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去省城的时候去找我,我请客”。龙霄笑了笑,随手接过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拿起那损坏了的破瓷器对曲洋说道:“这瓷器是你的了,请你拿走吧”。
曲洋一听,就一怔。本来,曲洋见这是个赝品,根本就不值钱。自己为了和气不伤身,就赔偿了20块钱,原本就没打算要这个东西。就说道:“小兄弟,这个瓷器我就不要了,算了吧”。龙霄一笑,见人们都散了,那个吴江也走了,就在曲洋的耳旁,悄悄的说道:“曲同志,你拿着吧,会有惊喜的”。曲洋见龙霄这样说,也就狐疑的把旧瓷器收了起来,说道:“龙霄同志,你是说,这件瓷器是。。。?”,还没等曲洋说完,龙霄神秘的摇摇头,制止了曲洋的说话,道:“你以后就知道了”。说完,就告辞了曲洋,就又扶着马建走向了派出所。 来到了派出所,正好碰见派出所长韩传建,韩传建就对马建喊道:“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来?到那里去喝酒了?”马建说道:“韩大所长,今天是周六好吧,又不是我值班,难道我出去喝点酒也不行?”。
平日里,马建没少和所长犟嘴,所长韩传建也最怵头马建,马建是软硬不吃,可偏偏业务上是个好手,什么是事情都离不开他,因此所长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见韩所长对马建说道:“今天让你过来是有个案子,说是在十全河岸边的老屋里有人要聚赌,消息说是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去一下?”。马建就问道:“所里还有谁?”,韩所长道:“没有别人了,几个副所长都回城了,其他人休班的休班,剩下的就只是几个女警了,她们可没法跟你去”。马建不耐烦的说道:“每次抓赌都是我一个人,你们就不怕我壮烈牺牲了?”,韩所长道:“就是小打小闹的赌博,都是附近村里的游手好闲之人,有什么可危险的,你当过武警,一身的功夫,还怕几个小蟊贼?”。
马建听了就讥笑道:“每次都是这样说,可是分奖金的时候,你们可是一份也没少拿”。韩传建见马建揭了老底,也不以为意,反倒哈哈了几声,说道:“马建,你也知道,咱们所里经费紧张,就全靠抓赌,抓贼,加罚款了,你要不多辛苦一些,今年的奖金就泡汤了。再说了,你是所里的积极分子,每次上报我可都是把你的名字写在前面,你也是能者多劳呗”。说完,就开着所里仅有的三轮摩托,突突的没影了。 马建见所长走了,就骂了一句:“妈的,不知道又去那个破娘们那里销魂去了”。龙霄见了这情景,还真是吃了一惊,人人害怕的派出所原来就是这样工作啊,整个所里,简直就是只指望着马建一人了,不禁觉得为马建打抱不平。 于是,就问马建:“晚上真是你一个人去?”,马建一声苦笑,道:“你也看见了,所里那里还有人值班啊?整个一养老院”。“那你去了有没有危险”龙霄担心的问道。马建道:“没事,都是一伙附近村庄的痞子,见了丨警丨察,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没事。再说了,我还有枪啊”,说着看看龙霄,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晚上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跟着我,去见识见识?”。龙霄也没有见过抓赌的场面,就说道:“好,我晚上没事,就跟你去见识见识”。
马建见龙霄真的要跟去,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龙霄下了壶酽茶,两个人就聊起天来。直到傍晚,马建跟龙霄去镇政府食堂去吃了晚饭,回到办公室里又喝了大半夜的酽茶,马建才告诉龙霄要出发。两个人才骑上派出所里的自行车,悄悄的接近了十全河边的老屋附近。 十全河的老屋,是十全河边一排破房子。这房子是大跃进时期大炼钢铁时期修建的,到了动乱十年,就舍弃不用了。日久天长,没有人烟,房子也坏的快,因为是集体之物,也没人管理,风吹日晒就破落了。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里面就闹了鬼,于是,就越传越邪乎,以致后来的村民谁也不敢去哪里了。别说是夜半三更,就是大白天,哪里都阴嗖嗖的,有股凉气。倒是里面的几十颗大杨树长的枝粗叶茂的,还多少显得有点生气。 龙霄就与马建藏在了老屋的墙根下面,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有七八个人影,从小路上而来,不大一会就进了老屋。接着,里面就传来了洗牌的声音。看来,他们的赌博开始了。 马建仔细的听了听,就推了龙霄一把,龙霄会意,就跟在了马建的而后面,悄无声息的进了大门,摸到了大屋的门边。大屋的门也坏了,根本就没关住,屋里传来清晰的叫牌声,屋里的人使用的是煤油灯,就是那种气死风的带玻璃罩的那种。龙霄接着灯光,清楚的看见两个赌徒输红了眼的样子,正在咬牙切齿的发狠话,只听几个本地口音的人说道:“我说,三德子,你就别发狠了,愿赌服输,还来不来?”。只听有外地口音的两个人说道:“我就不信了,我再押上10万,要是再不赢,我就押上我这双手”。说着对本地人说道:“武老大,敢不敢押?”,只见那个叫武老大的人说道:“呵呵,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有什么敢于不敢的,你敢押,我就敢收”。
马建听到这里,也大为的吃惊。感情这伙赌博的还有外地人,这下可就大条了。要不是有龙霄跟着来,自己还真不好对付,万一里面几个会的武术什么的,自己岂不吃了亏? 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理由,这也不是自己的脾气,于是,就悄悄的问龙霄:“里面有八个人,你能对付几个?”。龙霄见马建想问,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全能对付,就悄声说道:“四个没问题,你那?”。马建听龙霄一说,心就放下了一大半,说道:“你对付东面的四个,我对付西面的四个”。
说完,马建一拉龙霄,一下子站起来,一个箭步窜到了屋里面,对着赌博的一伙人道:“别动,我是丨警丨察”。说着就用手枪指向了众人,里面正在赌博的八个赌徒,一听说丨警丨察来了,立刻本能的把手抱向了脑袋,一看就知道是惯犯,很摸道道的。 龙霄此时也一个转身站在了最里面,和马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那两个外地口音的人一看,只有两个人,就把抱在头上的手,放了下来,说道:“原来只有你们两个人啊,我们可有八个,呵呵,呵呵”。这一说,六个本地人也不怕了,都放下了手。其中一个说道:“我看你是马公丨安丨吧,老熟人啊,今个又栽倒你手里了。不过,今天你日子没选好,我们可是八个,你们只有两个,是不是我们打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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