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9-15 12:19:35
回家那短短的一路上,付菡跟王远解开了误会。她停不住的说话,完全忽略了自己哭花的妆。她就是想让王远知道,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她对感情很认真,就为了说明白这个,她满世界追着他讨公道。王远问她澳洲风光,她一句“就那么回事儿”轻易带过。她问王远家住哪,他说是在山坡上搭窝棚。没说几句话,已经到了她家楼下。王远背她上楼,她说家住五楼。
“哪个门?”两人聊着天上了五楼,王远问。
“我家住三楼。”付菡很努力地控制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我把你放扶手上,你出溜下去吧。”片刻沉默,王远直起腰。
“啊.你不能忍心。”她哼哼唧唧地撒娇。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的腰。
“三楼说准了?”王远迈下一级台阶,扭头问。
“三楼302,骗你是小狗。”突然又提高了嗓门儿,“我这么性感个姑娘,白让你背还委屈了你啦?”
“装不得装得像点吗。”王远放在她腿上的手一抖,她在他背上的位置提起了一段,趴在他背上,身体接触,摩擦,她浑身麻酥酥的,强忍着才没直接扳过他的脸吻。
又一路聊着到了三楼,她在王远背上拿钥匙开门,门开之后被他放进门廊里,灯还没顾上开灯,就问:“进来坐一会?”已经不太像问了,像要求。
“不了.”他手搭在门框上,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就在她觉得他就要说“好”的时候,他身子往后纵,预备转身走。
待续
日期:2017-09-16 14:44:00
“欸。”付菡伸手拽回了身子转了一半的王远,利落地用了一套攀援动作,左脚踩在他右脚上,两手扳着他肩膀,纵身一跃,双腿缠到他腰上,闭上眼,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王远向后退了半步,接住她的重量,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按着她的后脑,起先是接受,继而凶猛地回吻她。他一定也早就盼着这一刻了。
“喘不上气了.”付菡不得不结束这一吻,和王远额头相抵,听着他和她一样的沉重呼吸,相视而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这回还有泔水味吗?嗯?”看见他没了轻松自在,变得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好像抓住了主动权,紧着问。
没等到他回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且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扔的。
王远托着她的背慢慢弯下腰,她看着自己越来越贴近地面,又叫又笑,在头发垂地之前捞起了手机。
打电话的是曹宏宇。也是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她接电话,说在家,不大舒服,哪也不想去。她这么说是要断了外出的邀请。没想到曹宏宇说就在附近,马上开车来看她,把自驾游的路线确定,明天就出发。
王远在付菡打电话的时候喘匀了呼吸,人也清醒了,想着刚才的亲吻,说不上回味还是后怕。付菡迟迟不愿放他走,一直挨到听见楼道里传来人声。
他在二楼的拐角与一男两女错身而过,男人手里攥着车钥匙,清瘦白净,跟身后两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其中一个就是昨天跟付菡同车的那个小脸大眼睛的姑娘,她显然没认出他。走出来看见楼下停着的车里,多了辆蓝色的奥迪A4,这是付菡的朋友圈,自驾游。而他的朋友圈里,最多的,是一群哥们儿坐在房檐底下拎着啤酒瓶烧烤。
待续
日期:2017-09-17 12:48:38
王远步行一公里多回河边取摩托车。汽车呼啸来往,他低着头,躲避各式各样的耀眼车灯。他心里也有这么一条嘈杂的公路。亲了付菡,从哪看都不对,可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亲姑娘,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张欣之外的姑娘。这么做不对,可这么做,很应该。付菡就是疯了一点,但绝不混账,没有他担心的危险。那他还怕什么?情伤?
他自己都笑了。
付菡是只蝴蝶,想扑哪朵花就扑哪朵花,那个奥迪A4才是她的花园,他就像他家院子里的“死不了”,顽强地活着,少有蝴蝶流连,可还是向着太阳,绽放不歇。
王远到家已经过了九点,院里静悄悄的,洗好的菜装在三轮车上,茴香,韭菜,葱的气味还包含着水分浮在空气里。
“怎么才回来,有事儿啊?”他在门口换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问。
“没有,洗澡多游了一会。”王远看见已经多年不用的果盘又出现在了饭桌上,盛满了水果,再看母亲,神色和突然出现在饭桌上的果盘一样不正常。
“你知道张欣来了?”母亲问得既小声又小心。
“不知道。张欣来了?”王远听着自己的声音,好像是期待张欣来。
“嗯。拿了恁老些东西。干等你也不回来,还有人找她吃饭,电话一劲儿催,就走了。快吃饭吧。”母亲的话就像是几个人说的,抑扬反差很大,找不准是什么立场。
王远洗了手回来,饭菜已经摆好,米饭还有温度,一盘可乐鸡翅,一盘黄瓜拌海蜇皮。五年前,他经常这么吃。王远夹起鸡翅咬了一口,张欣的笑声在嘴里化开,她站在灶台前,习惯右腿单腿撑地,左脚搭在右腿小腿肚子上。他紧咬了两口,唆出一根骨头。
“张欣还那样,那眉眼儿,那模样,手不闲着,干这干那的,那勤快劲儿还像原先似的。”母亲对着电视说。慢悠悠地吐字,脸上溢出笑。
王远正在想的张欣,也没变。
王远吃完饭回屋,看床上放着好几套衣服,还有两个盒子,都写着日语,一个上面画着剃须刀,另一个画着手机。屋里有陌生的香味,是张欣现在的味道?他盯着床上的东西看了一会,然后一总塞进了衣橱里。
躺在床上,那个陌生的香味却愈来愈浓,扰得王远睡不着。欠张欣家的钱几次都没还回去,他知道是张欣的意思,就没再还。两万块对她家已经是太小的事了,执意还反倒像是他记仇。他也没想过一定要老死不相往来,张欣回来能来他家,对他像是种慰藉,就像离家多年的旅人,回乡后给亲人上坟一样,她能来,是对他们过往感情的祭奠。
他觉得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了,她不用再来,他们也不用再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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