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 我在俄罗斯的那些岁月,那些经历、那些人和事,记忆如河,岁月如歌》
第21节

作者: 禅眼看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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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8-23 22:35:00
  @珍珠舶 2012-8-23 17:59:00
  禅眼定下心来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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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七夕节,我的心情很不好。

  早晨被蚊子叮醒,睡不着就写了那篇《我心中的*****》,之后接了几个电话,模模糊糊睡到8点来钟。
  项目经理打来电话,说工人触电从高空跌落,幸亏有保险带,否则。。。。。。
  开车赶到工地,被高压电击的工人瘫坐在混凝土梁上,一动不动,旁边五六个工人围着、扶着,一脸焦急和惊慌。
  120也赶来了。但砼梁高5米半,受伤的个人下不来,大家正着急
  我让他们从天梁上挂跟绳子,拴住保险带上,把工人从砼梁上放下来,送入120急救车。
  120车响着喇叭猛往前开,我开车跟在后面,谁知碰到红绿灯,急救车跑了,找不到了。
  我又查120急救电话查是哪家医院、地址,绕了一大圈子,终于找到医院。

  据护送工人讲,我没有来之前,医院不给工人医治,只打了盐水,放在那里,没有医生动窝,就等我付钱,必须付钱之后才能动起来。
  我来之后,立马一个穿白大褂的拿个单子让我付钱,说是救护车使用费,我付了。
  然后,一坐台女说要付救护费,我付了。
  再然后,另一坐台女又说要付住院费,我付了。
  到了急救室(ICU),医生问我买病例了吗?我把一堆票给他
  他说没有买,赶紧!
  我和工人赶紧下楼去买病例。
  问了一句:我们住院怎么没有病例?

  坐台女很不高兴,飞来一句:你没有要,我怎么给你?1块钱。
  我:我几千元都给你了,怎么不包括病例呢?还要专门买?我怎么知道呢?
  女不理,一脸不高兴:1块!
  给了一块,才拿了病例。
  等半天,医生出来说的情况很严重,又截肢、又有神马危险,危险夸的老大
  最后说医院没有“免疫球蛋白”,要到别的医院买。
  问了几个医生,说南京没有,安徽来安某医院有,和工人开车很远,到了那医院,中午一点了,一问,人家说最后一支药刚刚卖出去,一支180元,真不巧!

  恳求医生指点哪有卖?她说到滁州开发区某医院或某某医院,开车赶过去,没有,再打出租到下一家医院,谢天谢地,终于有卖了。
  找到医生开了处方,终于付钱买到了,一支药230元。
  同样一支药,价格差不少,来不及计较,赶紧买了,用从超市买的冰镇水冰着。
  就在路边买了些熟食,打出租赶回那医院,就在车里狼吞虎咽吃了3个馍馍和熟食,喝了点水,开车加油后就非一般赶回南京,把这救命药送到了医院。
  哦,很沉重。

  七夕,我过的不好,给女儿打电话,女儿说我就是牛郎。
2012-8-23 22:53:00
  想着自己2点钟才和工人吃了几个馍馍和一点熟食,心中感到酸楚。饿的岔气了。
  为了保温,不热的天就开着温度很低的车内空调,一路飞驰,扬起一堆灰尘。
  工人又絮絮叨叨医院多么无情,说钱不到就不给医治,我安慰他说:我到了,钱就到了,医治问题就解决了。
  开着那么大的医院,竟然要我们自己去到外面买药,跑那么远,问了那么多人,拐了那么大的弯。

  内心对工程充满了焦虑。做工程那么些年,还没有碰到这么严重的情况。
  昨天,驱车200公里去溧水县要钱,在一个山腰躲避一个冲下来的汽车,车前脸玻璃碰到了路边的广告牌伸出的铁管,挡风玻璃碰碎了,直径大约有25CM的破碎面积。
  等开车回程时,在水坝那里把一只过路鸡给压死了,只听到车轮咕一下,估计是把鸡内脏给压出来了。
  以前开车,路上曾经碰死过两只鸟,都是碰在挡风玻璃上,现在可巧了,车轮子也吃荤腥了。
  老婆说灾异都让那只鸡带走了,所以这工人没死,还算洒家幸运。
  听那医生说,工人没有事情了。
  晚饭后,不放心,自己又去了医院探视,护士说:生命体征正常。
  我独自散步回来了,心里轻松了不少。

  七夕,已然悄然滑过。
2012-8-23 23:19:00
  今天2012年8月23日,农历7月7日,是传统的七夕节,努力把情绪压一压,抑制住悲伤,把思绪理一理,准备写几篇,来纪念曾经的那段短暂的异域爱情。
  20年过去了,我已经是一个繁忙的中年人,鬓角间接或隐或现几丝白发,虽然面部饱满,没有皱纹,但面色已经不是曾经。青春已经走到了中点。

  娜塔莎在遥远的远东还好吗?南京已经显出秋天的凉意,徐州已经撤去凉席,遥远的远东那里是否已经穿上了秋衣?
  娜塔莎那俊俏的脸上是否依旧那么俊美?眼角是否已有鱼尾纹?身材是否依旧婀娜?她已经是38岁左右了吧?当年的18岁,那样的豆蔻青春、那样的纤纤玉体、那样迷人的青春气息,都还在吗?
  善良的姑娘一隔万重关山,不通音信,她是否早已儿女绕膝?
  无言落红,秋扫孤叶,心情抑郁。
  如果当初有经济底气,如果当初不那么思前想后,如果当初不那么内心脆弱,带他回到中国,说不定生活更美好,有两个混血漂亮孩子,家里通行汉语和俄语,成为国际家庭,呵呵

  历史不能重复,青春不能回转,爱情不能复制,生活的车轮永不停息,始终不得歇息。
  还是再见了,我的девушка
2012-8-23 23:38:00
  上接533楼
  从农民工兄弟的玩笑里,可以看出来高个子还没有赢得娜塔莎芳心,呵呵
  主要原因可能就是高个子青年和她无法交流,呵呵,光靠比划和中国汉字评出来的俄语单词拙劣的组合是谈不了恋爱的。
  如同前面提到的六月份,分明是июнь这样一个单词解决的问题,他却绕了360度的大圈子,搞出了“六个月亮”“半年(六个月)”这样的骇人组合,呵呵

  爱情最重要的是要沟通,而不是比划和急的脸红脖子粗。
2012-8-24 00:14:00
  自旅馆聚谈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帮中国农民工,后来辗转听说回国了。
  监狱方为我们开办的周末舞会还在每个周末举办,还是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是监狱方工作人员的子女在那里玩。慢慢习惯了那种音乐。
  俄语歌还是蛮好听的,旋律不错,音节也协调,我那时侯还是会唱几首苏联时期的歌曲的,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вечер подмосковья)、喀秋莎(КАТЮША),还会唱几首儿歌,哈哈
  不过,那时的远东青年是不唱这些老歌的,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些苏联歌曲。苏联歌曲和苏联老电影在那时和现在的俄罗斯根本没有人问津,早已经被人们遗忘而永不再提起,相反,在苏联以外的广大国家,特别是在中国这个古怪的国家里大行其道,广为流传,哈哈。
  有一天在舞会上碰到了娜塔莎,她在跳舞,呵呵,你还别说,小姑娘跳的还真的有点像那么回事,她身材瘦削,在强烈的旋律之下,身体的摆动还真的比较协调好看。
  音乐停下来,在旋转的琉璃灯光里,娜塔莎看见了我,竟然主动走过来给我打招呼,那声俄罗斯青年之间才使用的привет(你好)说的那样飘逸,只是一个口型。(注:俄罗斯的正式问候都是здравствуйте(你好),但青年们不这样说,他们之间有另外一种问候,就是привет(你好),甚至时髦到只给你一个口型,但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哈哈)
  俄国姑娘和中国姑娘不同,她们很大方,认识你,就会很主动滴和你聊天。
  她问我为什么不跳舞?

  我说:不会,在这看会儿
  她呵呵笑了几声
  说:这有什么难?随着音乐摆动身体就行!
  我:我摆不了,只能看别人跳
  她又呵呵笑了,白白的脸、高挺的鼻子、黄褐色的头发在飘逸的琉璃灯光里显得那么现代。

  和她虾聊胡侃一通,不知道怎么扯到苏联歌曲上去了,说起这些苏联歌曲和旋律(ритм),她很惊讶,说曾经听过,真的不熟悉。
  我自己当时还纳闷,俄国人对自己的歌曲怎么不熟悉呢?
  当时,卫国战争已经过去五六十年了,哈哈,卫国战争时期的歌曲和文化已经成为历史,后来的年轻人只接受更新潮的音乐和西方音乐,娜塔莎也不例外。
  音乐声又响起,娜塔莎非要让我跳舞,我只好乐尊其命了。
  我其实脸皮还是蛮厚的,尽管一时半会儿不适应异国流行音乐,但在人的热情邀请下,管他那么多,上去虾跳呗,一起嘻嘻哈哈哈,一群小伙子、大姑娘跳什么的都有,只管高兴就好,哈哈。

  跳一曲下来,很高兴,有些冒汗了。娜塔莎也热的不行。坐着歇会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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