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23 21:33:00
第十章 奇遇
转眼,秋风凉了,树叶落了,这情景更使孟员外一家人觉得凄凉。一天,孟姜女在房中弹琴,弹着弹着,触景生情,又落下泪来。她想到范喜良被抓走四个多月了,走时身上只穿着单衣,如今时已入秋,转眼就是冬天,应该为他赶做几件寒衣送去,也好顺便看看他。想到这儿,她忙转身回屋,为范喜良赶做寒衣。
孟姜女一连忙了三天三夜,寒衣做好了。她想亲自给丈夫送去,就来到父母房中找父母商量。孟老夫妇担心她受不了一路上的艰难,又怕遇上歹人,而且听人说去往山海关的路上,常有诡异天气出现,行路极其艰难,便苦苦相劝。怎奈孟姜女决心已定,非去不可,爹娘没法,只好流着眼泪打发女儿上路。
从陕西潼关到范喜良修长城的山海关,少说也有几千里。道路艰难,山川阻隔,正是:山水悠悠山路长,孤鸿啼月有微霜。千里踪迹浑无定,莫更逢人问故乡。
一路上的辛酸可想而知。路程刚走过一半,已是深秋季节,身上所带盘缠差不多也要花光了。
这一天,孟姜女正在赶路。突然天降大雪,天气奇冷,又饥又累的她再也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四处白雪飘飘,空无一人。孟姜女心内着急,依然惦记着千里之外的丈夫。暗自寻思:这样的天气,丈夫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他该有多冷啊!不行,我要尽快赶路,离开这荒村野地。便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可沉重的身体哪里还走得动,没走两步就晕倒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风还在吹,雪仍在下。
迷迷糊糊的孟姜女感觉好似在梦中,看到两位道长向她走来。其中一位对她说到:“天地变化万千,总不离阴阳二字,木火土金水本是一个变化周期,宇宙万物也是一个整体。这就好比是无数小溪终将流入小河,无数小河又汇入长江,长江流入大海,最终不过是万流归宗罢了。就拿诸子百家来说吧,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百家争鸣现象,各家互相对立,互相驳难,但这又是一个互相融合,互相补充的过程。如今的各家已不是单纯的各家了,儒中有道,道中有墨。当今之世有一五色土龙,正是集大成者,只有找到它才能化解眼下的灾难。天气反常、秋天下雪,就是灾祸的征兆,切莫要贪恋所谓的爱情而误了自己的使命,爱情的尽头总是苦的,那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编制的幻象罢了,无论它的外表多么的美丽早晚会有破灭的一天。切记,切记!”
接着另一位道长递给她一本书,说道:“你的前世是位走方郎中,我这里有一本医书,你有宿世的基础,很快便能掌握。有医术在身可保你平安到达目的地。向前再过几百里,有墨家镇、李家镇、孙家镇,过了这三个镇就是山海关了。”
然后用手掌放在孟姜女头上,孟姜女立刻感觉病痛全消,清爽极了。
道长大喝一声:“好了,起来吧!”
孟姜女迷蒙之间,突然惊醒,身上一点都不觉得痛,也没有什么不适,只不过是遍体出汗罢了。再去找两位道长,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只留下一本医书在旁边。
2012-4-23 21:38:00
第十一章百年守候(上)
通往山海关的必经之路上果然有个墨家镇。镇上有位墨夫人,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兼爱,一个叫非攻。年龄大约都在六七岁左右。这天,兼爱和非攻正在街上一起玩“礼容”的游戏,这是妈妈教给他们的。兼爱扮演相国,非攻扮演国君。在街上摆出各种陶制的豆、盘等东西——这还是墨夫人托临街的陶匠专门给做的,为此还给陶匠织了半匹布表示感谢。
阳光照在兼爱的脸上,胖乎乎的有点像苹果,但却很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对着非攻鞠躬。忽然非攻从国君的位置上跳了起来,指着兼爱背后的一个人笑了起来,兼爱抬起头,严厉地瞪了他一眼,说:“国君怎么可以在祭祀的时候不守礼节,随便离座呢?还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
非攻也不管他,仍在大笑,说:“好奇怪的一个人呐。”
兼爱正待再说什么,却感到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他不禁回过头去。就在他回过头的瞬间,兼爱看到了一个此生此世再也忘不掉的脸孔。这脸孔是这样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没有绾在一起,额头上满是皱纹,但下半边脸很平滑,没有胡子,眉毛却很长,一张大圆脸像脸盆一样,嘴巴很大。再看看他的身上:衣服非常破烂,左袖子干脆就没有了。肩上斜背着一个干瘪的袋子。头上,脸上,衣服上沾满了土,像刚刚从土堆里打过滚,又爬了出来一样。
兼爱当即小脸一呆,但马上又镇定下来,抚着那人头说:“叔叔,你一定走了很远的路吧?不然你的头发怎么这样乱呢?你一定是从蛮夷地区过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穷困呢?”
那人微微一笑,两排七零八落的牙齿凄惨地露了出来,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兼爱不答话,却反问道:“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不合礼节的。”
那人当即一愣,转而一笑,回答说:“叔叔的确是走了很远的路,但并不是从蛮夷地区来的,之所以如此贫困,只是因为叔叔不会理财罢了。好了,叔叔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说你的名字吧。”
兼爱说:“我叫兼爱,今年六岁。”
那人又转向非攻,说:“你呢?”非攻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叫非攻。”
那人说:“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呢?”
“礼容。”兼爱露出了笑容,“还是我妈妈教的呢,可好玩了。”
非攻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才不好玩呢,要不是他比我高,打不赢他,我才不玩这个呢,还不如捉迷藏好玩呢。”
那人听了说:“好,你回家吧,今天不玩了。”非攻欢呼了一声,跑了。
兼爱大声说:“不行,祭祀还没完呢,怎么能走呢?”刚要去追赶,却被那人一下子抓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等非攻走远了,那人放松了手。兼爱一下子挣开了,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追他?还没祭祀完呢。”
那人也不答他,问道:“兼爱,你喜欢这个游戏吗?跟叔叔说说原因好吗?现在基本上,没有小朋友愿意玩这种游戏呀,你看,非攻就不喜欢。”
兼爱板起脸来,说道:“这是妈妈教我的,妈妈说,礼是文王,周公两个大圣人制订的。应该好好学习,她还编了‘礼容’的游戏让我玩,这明明很好玩嘛,可他们就是不喜欢。”说完,兼爱噘起了小嘴。
那人冷笑一声,大声说道:“什么文王周公,全是骗人的鬼话;小孩子鸟事不懂,在这里装模作样,实在可恶!”
说完,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怖,瞪了兼爱一眼,虽然是在大白天,兼爱还是被吓的“妈呀”一声,转头就跑。刚跑到街角,被一个人抱个正着。抬头一看,正是母亲墨夫人。
兼爱这才定下神来,只听母亲说道:“这位先生贵姓?为何当街作此等模样,吓唬小孩子么?”
这时再看那人,已经恢复了常态,听到墨夫人发问,好像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低了头,对墨夫人行了个礼,说:“对不起,夫人,刚才一时发狂,丧失本性,实在也有自己的苦衷,请这位夫人原谅。这位应该是令郎吧?我看他虽是儿童,在玩耍时却有一种雍容的气度,所以多说了几句。请问夫人,令郎玩的游戏是您教的吗?”
墨夫人微微一笑,说:“正是我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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