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企划经理、市场经理,到创业》
第23节作者:
巫马金刀 廖融冰说的很有道理,但她一个女孩子,年龄又比我小,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刺激了我敏感的自尊心。我说:“怎么今天有兴趣向我卖弄洋墨水了?”廖融冰说:“这不是洋墨水,这是中国的商道。”我说:“牛总教你的?”廖融冰说:“我自己不能悟吗?”我说:“牛总收养的几个孩子中,你是不是最有战略眼光的?”廖融冰说:“我自以为是,但以前有好几件事情我都没办好。”我问为什么,廖融冰说:“因为一个长于战略的人不一定长于战术,这好比一个将军带着一个连的士兵和一个连长对垒时,可能打不过那个连长。”我说:“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连长。”廖融冰一笑:“明天伯伯会过来,你见见他吧。”
既然是牛总牛天富亲自过来,那我得好好表现表现,我推测,牛天富要问的无非是廖融冰刚才所说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刚才廖融冰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日期:2009-04-02 10:35:47
10.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往门外一看,过道窗口旁那两个人还在。
洗漱完毕,我和廖融冰下楼吃早餐,在餐厅碰到周奎,他已经带着他手下的十多个人在用餐了。周奎说:“牛总十点半到上海,他让廖助理和你一起去见他,你要不要带什么材料?”我说:“不知道那些材料还在不在,我回公司看看。”
饭后,我和廖融冰回到公司,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上班来了,在大厅里碰到李得顺,他还是笑眯眯的,依旧像往常一样向我问候,看不出半点破绽,以致我担心我和廖融冰昨晚的推断是否正确。
开了办公室门,发现两台监控器都不在了。打开电脑,昨天保存的录音文件也没有了。如果文件只是被删除了,采用恢复文件的软件是可以将文件恢复的,但我打开各个硬盘查看空间时,发现各个盘显示的空间和昨天不同,虽然总空间接近120G,但各个盘的具体空间与以前有差异。很显然,有人换了硬盘,而且重装了系统,他们将我以前用的各个文档都拷贝到新的硬盘里,甚至连IE“收藏夹”的内容也拷贝过来了。
换硬盘,重装系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也许昨天晚上我和廖融冰到公司门口时,内鬼正在我们办公室里装系统,但我和廖融冰见公司关了门,里面黑黢黢的,就没有破门而入,要不然,也许能抓个正着。但当时哪里考虑这么多,还担心他们将我们重新控制起来。
廖融冰的电脑也被进行过相似的操作,也就是说,所有录音文件都找不到了。廖融冰说:“对这样的人,能手软吗?你手软了,到时候受害的就是你自己。不要忘记‘农夫和蛇的故事’。”
我知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挨了打还不敢对外人说。事情的确很特殊,要是声张出去,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在监听公司高层的通话,公司内部有内鬼,斗争很激烈……对员工,对公司都没好处。我现在真正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就算牛总按我的三条意见做了,沪浙区的局面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如果不能改变,那我这个企划经理有什么用?我的待遇比集团企划总监还高,牛天富让我过来绝对是有原因的,可我的方案似乎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扭转沪浙区的局面。这是真正让我头痛的问题。
我原以为牛天富会到沪浙区总部,或者在总部不远的酒店住下来,没想到周奎开了很久的车才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波特曼丽嘉酒店,据说这酒店在国内是排得上名次的。牛总的房间早已订好,我们比牛总先到,进门时我还看到其他一些人等在门口,后来知道其中有银行的行长、供货商的区域总经理、软件企业的技术总监,还有保险公司超级客户经理,不知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牛天富行踪的。
邻近中午,牛天富到了,中等个子,稍胖,以前见过他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显老,毕竟快五十岁的人。他看到了廖融冰,向她挥手,示意她过去。廖融冰过去了,牛天富对廖融冰低声说些什么,然后拉着廖融冰直接进了里面的房间,看来他对这里非常熟悉。有两个西装笔挺的人跟着进去了,后来廖融冰告诉我,那是法律顾问。
等候在外面的人最初并不在意廖融冰,现在见她第一个被叫进去,都投去异样的目光,连我这个站在廖融冰身边的人也被他们多看了几眼。
我们都在外面等候着,那些银行行长、供货商区域总经理、软件企业的技术总监都很安静,偶尔议论几句声音也非常小,脸上满是虔诚和期待。廖融冰进去了大约二十分钟,出来后叫我进去,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她心情不错。
日期:2009-04-02 10:44:54
我进去后,牛天富正俯着身子看桌上的一份文件,他身边的法律顾问示意我坐下。牛天富抬起头来说:“梁良?”我说:“是。”他说:“辛苦了。”我说:“这是我的工作。”牛天富说:“你认为对沪浙区的问题,下一步应该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廖融冰已经告诉我应该怎么回答了,我把廖融冰的意见重述了一遍,在炒人这个问题上,我将目标压缩到几位高管。听完我的回答,牛天富面带微笑说:“知道了。”他身边的法律顾问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从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大约三分钟,我发现在对待我的态度上,牛天富和曾经面试我的曾胖子惊人地相似,他们严格控制自己说话的内容,不肯多说一个字,也不对别人的意见表态。不过牛天富比曾胖子稍微可爱一点,他总算笑了一下,虽然笑得十分轻微,但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鼓励和安慰。
从牛天富的房间出来,外面的人都看着我,目光很复杂:羡慕、嫉妒、揣测、讨好……只有廖融冰目光单纯,就是高兴。
我回到廖融冰身边,小声说:“他问了你昨天晚上的问题,最后怎么做,他没有表态。”廖融冰说:“他们今天下午会去杭州和《沪浙都市报》谈,根据谈判的结果来决定下一步怎么做?”我问我们怎么做,廖融冰说:“等呗。”
晚上我们仍回了酒店,周奎派来保护我们的车削减了一辆,只有一辆金杯停在酒店外。
原以为当天晚上就会有牛天富与《沪浙都市报》的谈判结果,但直到当天夜里十二点,还没有消息,廖融冰打电话给牛天富,牛天富说还在谈,已经越过了报社的副总,在和一把手和主管部门谈,所以比较慢。
我很关心谈判的过程和内容,但我没有机会了解详情,别说我不知道,就连廖融冰也不知道。这让我觉得有点遗憾。
第二天又等了一天,晚上廖融冰接到牛天富的电话,牛天富说《沪浙都市报》的问题已经解决,以后报社会与我们深入合作,我们要通过《沪浙都市报》和沪浙其它媒体的宣传战来扭转沪浙地区的局面。鳄鱼电器沪浙区主管以上人员全部解聘,李得顺负责的网络维护部、后勤、企划部所有人员全部解聘。
廖融冰特意向我解释,虽然我会被解聘,但我马上会和她一起去东北,现在鳄鱼电器正在高速发展,最缺的不是钱,而是人。我被解聘一方面是为了沪浙区总体规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个人的安全;第三方面,廖融冰说东北需要我,她也需要我这样的战术“连长”。
日期:2009-04-02 10:51:04
我保住了工作,但很受“刺激”,我只提议将沪浙区的几位高管炒掉,没有建议清洗基层员工。在同行业的其它企业,不可能出现如此大规模的人事清洗,别的企业也无法理解鳄鱼电器为什么会动、敢动这么大的动作。依照我的理解,这么大规模的人事清洗对鳄鱼电器自身也有很大伤害,公司招聘、培养这些人花费了不小的代价,这些人中的大多数肯定都是无辜的,他们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丢了工作,但没人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说话也没有用,这是牛天富的决定,他没有采纳我那种谨小慎微、“精确打击”的方法,他改变沪浙区的局面是下大力气,用大动作,花大功夫,不怕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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