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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说不得,能做的——旗袍1
作者:
邹邹有理
日期:2010-11-28 14:11:00
春日迟迟。不管是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小清新,还是满园春色四月日的大桃红,一年之计在于春往往寓意的既起点又终点。良好的开端是事业成功的一半,故春日迟迟吹响的是自信与冲锋的集结号,迟到的问候没有扎堆的嫌疑之外,更多的是蓄积了期盼的能量,好事不怕晚,好饭不怕剩。只不过我们在喧嚣的时代中习惯了用浮云的方式既重视又忽略一切,稍微有点惊喜也抵挡不住三分钟热情的聒噪,以为大千世界仅仅只是一二三四,多余的数字只是陪衬,其实是你无法放下姿态,沉下心来审视一切,春意盎然绝不是夏日的序曲,而是冬日漫长寂静之后的胜利,比如《旗袍》。单纯的以谍战剧的题材来画圈标注显然有些偏执,抗日、锄奸的主线下更多的人性拷问似乎才是迟迟归来的重点。电视剧版本自然更多遵循了影视创作的条条框框,但作为迟来的一部情感谍战大戏,还是会给观众太多的思考与惊喜。除了主演是一线大牌李幼斌、王志文等老戏骨带来的各自彪悍风格的快感之外,央视一套黄金时间的得天独厚优势自然不用多言。但似乎春日迟迟的本意还未尽然,作为特殊大背景下的人争物斗彰显的自然是情节起伏的快乐,但这本同名小说拷问的却是特殊背景下年轻人感情的归属历程。我始终认为人是感性动物,再坚强的勇敢之心,也有徘徊不定的蹉跎岁月。你不可能生下来就是斗智斗勇的金牌卧底,也不可能是身披钢甲不知疼痛的金刚战士,当这些热血青年准备抛头颅撒热血为革命献身时,你确信他一定会坚持到底?中途的放弃是该理性判断还是感性执着?伟大的爱情必须是正面人物的专属权利,还是反面人物矢志不渝的悲剧?大背景下的特殊时代正是当下多元化现实的另类写照。我们习惯了每年迟来的春日,却不能错过心灵回归的最后一列地铁。
夏日炎炎。酣畅淋漓的出汗也是另一种精神快感。小说《旗袍》的主人公关萍露是《色戒》中的原型,自然故事的精彩的环节是一扣连着一扣。作为小说版自然给予的尺度更多一些,想象空间也就更大一些,书中的激情描写自然也成了本书的亮点之一,可以同时满足不同口味读者的爱好所需,若隐若现的旗袍诱惑可以理解为制服诱惑的一种,不同重口味的爱好者在这里都能找到原始最初的快乐。但是,千万不要误以为这是取悦读者的一种卑微伎俩,在这里,你能看到很多你身边人的影子。为了寂寞四处留情,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为了真爱坚守到底一无所获。其实这里更多的情节描写是为了爱而写,为了爱而做。这里不存在正面与反面,谁说李幼斌不能没有激情戏,谁说王志文只能有一场激情戏?
秋日绵绵。化骨绵掌式的外嫩力脆往往让你享受在温柔怀抱时忘记了所以然,无论是秋高气爽的畅快,还是硕果累累的果实诱惑,秋季其实才是一年最温柔最贴心的知心湾,没有春日的单调绿色主唱,也没有夏日炎炎燥热之后的无奈,其实这与《旗袍》小说的主要内容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每每挑灯创作时,情不自禁的会陷入人物角色中不能自拔,不是为高大全式的舍生取义动容,而是人物在最不平凡岗位上的平凡意义。这似乎与我们经常强调的小人物大故事的思路有所出入,但在卧底中你似乎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子。他们极力用最普通的生活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我们却在生活中却幻想用平凡的人生画出不平凡的轨迹,这些都给了你,你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卧底。
冬日皑皑。漫天飞舞的雪花既是浪漫又是美景,两者相同之处在于白色的纯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重庆森林》里对于永恒给予了太过贴切的解释。所以洁白的冬日往往会给你一尘不染纯爱的遐思,但这样的纯爱往往受不了热的关注,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越容易稍纵即逝的爱情越是心中最美的圣地?尤其是在炮火连天的战争时代,纯爱就是你等我我等你死的悲惨结局,但在小说《旗袍》里又重新校正了纯爱的坐标,不偏不倚。大特务头子丁默群心中一直深爱着美丽无比的旗袍美女关萍露,为了娶她可以当场作出纳投名状的鲁莽举动,剁下小指以此为证,明知对方是共党卧底最后紧要关头与自己同归于尽时,还忘我的舍身营救。《唐山大地震》中女主人公多年未嫁,说出的理由只有一个,“哪个男的肯用命来爱我?”,你以为这是纯爱,你以为这是爱的真谛,但为什么没有人会为反面角色的爱情动容,仅仅只是角色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不到真爱的原因,只因为真情面前被许多现实所桎梏,你没勇气,对方没有胆量,只能各占山头,空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其实,纯爱不单指单纯的、不带有任何杂质、不受经济、社会因素等任何条件限制的感情,而是你有走下去的勇气。这一点,每每入戏,不能自已。
写完《旗袍》,悟出了很多,你懂的。
故事介绍:
民国年间美丽女子关萍露,为新四军筹措药品,刺探军情,孤身奋战在汪伪特务机关和日本特务机关梅机关,并且深得两个特务机关首领的信任。 她的美貌令人垂涎,才艺俱佳让她成为沪上明星,成为轰动上海滩的艳丽歌后,成为狂蜂浪蝶的追逐对象。但是深藏心底的民族大义、家国梦想,又让她成为战时红颜,凭着宁为玉碎之心,秘密成为地下党员,游走于两个魔窟中,经受着生死煎熬。 她走近了汪伪特务头子,却被对方爱上。她走近了日本特务机关梅机关,却被机关长包装为亲日汉奸,被国人唾弃。她的初恋男友对她的汉奸行为深恶痛绝,差点除掉了她。而男友叛变革命后,却被她亲手除掉了。她和介绍他入党,并且打入敌人内部的单线联系人上演了生死绝恋,任务完成后,只剩下衣柜中一袭袭华丽的旗袍。
日期:2010-11-28 14:16:09
夜色如漆的天空没有一丝风声,遥远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忽隐忽现,像危若旦夕的长者一吟一唱,其他繁星像看热闹的旁客,不屑一顾的孤芳自赏。天空下华灯初上的不夜城,电车不顾路人的安危笛声四起,斑驳废旧厂房门口杂草中躺着的婴儿嚎啕大哭,年轻的母亲嘴里淌血的嘶哑乞讨,妓院门口的姑娘像嗜血的苍蝇,来往的过客一个都不放过,一边喊着闪开一边横冲直撞的军用卡车连续撞倒四五个街头摊位,从小贩身上碾过之后扬长而去,他们开心的大笑着活像孩子们玩耍一群蚂蚁般的简单。
即将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关露萍与同学们站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街头慷慨激昂的大声演唱,九一八,九一八……路旁两边的街灯格外耀眼,粉色如脂的旗袍把所有的光芒都散到围观的群众身上。每个人都被感染着挥臂高呼“还我东北!抗战到底”。刚刚走过的麻花辫小姑娘也情不自禁的加入声援队伍,但迅速被赶过来的一位麻子女拽走了。此刻,路灯上停靠的个个飞蛾也愈挤愈多,好像在这里寻找光的希望,它们完全忽略了灯的温度,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努力挣扎着。
突然,警号大作,成群结队的军用卡车、摩托车像从土中遁出一样把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刚刚参与示威的人群哭喊惊慌四散,像失去方向感的苍蝇四处乱撞,从军车上拥挤下来的日本宪兵和特务们操枪往人群中喷射着火花,瞬间倒下的男女老少像戛然而止的时光一样,从身体上喷射出的鲜血掩盖了路灯的亮光,飞蛾陡然变成了嗜血的怪物。关萍露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的只是惊恐的睁大眼睛不知所措,猛然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拽着跑向了旁边的弄堂里,她像一只刚刚被断线的风筝,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方向,脖子中的洁白围巾也此刻随风左右不定。
不知跑了多远,当身后的嘈杂渐行渐远,两人才停下脚步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溅到了关萍露的洁白围巾上,此刻显得那么显眼。她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气,一边无声的眼泪滴在了沾血的围巾上。而另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英俊青年赵世杰则皱着眉头,使劲的用手捶打着背依的石墙壁,忘记了疼痛,只记住了仇恨。
夜,无声无息。夜,无人来嗅。
一日。骄阳酷暑。刺眼的阳光像一把利刃扎在草绿的大地上,连倔强的石头都开裂着纷纷逃避。习惯了炽热大地拥抱的小蜥蜴此刻也无法享受这样的关心,一刻也不停息的奔向前面犹如神工鬼斧雕刻的拱形石洞。那里居然洞口缝隙下生长小野菊的土壤还带着大地的潮湿,脉络清晰的叶片却诡异的随着洞内的呼喊声一起一浮。
关萍露、赵世杰、李芬芳、胖子、陈瞎子、小王等一帮热血青年大声的讨论着操枪射击的注意要领,每个人精神高度集中,男同学或许太过紧张,伴着从洞顶斜射进去的烈光,把自己脸上的青筋暴露的一览无遗。而女同学则有些不知所措的不停淹着唾沫,来掩饰自己的紧张。足可以容纳百人的回声山洞此刻却变为了热血青年的杀敌练习场。斜光为证,回声为证。突然赵世杰右手握抢,轻闭左眼,还没等其他同学反应过来,对着身前十米远的瓷白酒瓶连开三枪。
三声清脆震耳的枪声之后,对面的瓷白酒瓶纹丝不动,却被手枪的后座力震的手腕发麻,陡然手枪啪一声掉在地上。赵世杰一边掩盖不住疼痛直喊“哎呦”,一边还故作镇定的替自己辩白:
“唉,怎么搞的!是不是这枪有问题!我学过打枪的。”
“古人云,做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来!我来!”陈瞎子一把从地上捡起手枪,白了赵世杰一眼,像模像样的透过手枪准星瞄准前面的酒瓶靶子。一阵静寂之后,扣动扳机,手枪哑然失声,一声不响。一阵哄堂大笑,陈瞎子的脸陡然成了茄子颜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胖子一把把手枪从陈瞎子的手中把枪夺过来,开始自言自语的嘟囔:
“你个陈瞎子瞄什么瞄,你能瞄得到吗?不打中自己人才怪。你看,保险也没打开。世杰刚才说了,保险要先打开。”
胖子像久谙沙场的将军,一边把枪侧身的保险打开,一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容犹豫,对着目标,“砰砰砰”就是三枪,对面的瓷器酒瓶像看笑话的过客还是纹丝不动。
胖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擦着头上的汗珠闪到一边。
李芬芳故意讥笑道,“胖子你也是空头理论家,连这瓶子都打不准,还怎么打汉奸?”
李芬芳的嘲讽还没有得到别人的回应,却意外的遭到洞里一只赤灰色小耳长尾巴大老鼠的骚扰,吓得她“啊”的一声躲在赵世杰的身后,战战兢兢的望着不速之客惊恐未定。陈瞎子此刻也没有了刚才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样,也看到大老鼠之后上蹿下跳的大喊大叫:
“老鼠,我最怕老鼠。这山洞里怎么会有老鼠?”
在大家惊慌失措的在洞内上窜下跳时,一直没有发声的关萍露紧盯着闯入他们训练场的这位不速之客,左顾右看的看了下身边同伴们个个尖叫的失魂样,弯腰瞬间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双手紧握扳机,啪啪就是两枪,但只把地上的石土打的四溅,未伤老鼠一根毫毛。手枪的后座力还险些让她跌倒,关露萍趔趄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甘示弱的又向乱窜的老鼠开了一枪,居然打中了。倔强的老鼠挣扎了一下,长尾巴也变得静悄悄了。
“哇!关萍露神枪手!关萍露是天才啊!”被大老鼠吓坏的众人面对关萍露最后一枪的神勇,自发的鼓掌欢呼起来。
关萍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缓缓将手枪放下来,面对大家的赞扬用惊诧的眼神回应着一切,额头齐整刘海下面的汗珠慢慢渗下来。
日期:2010-11-28 14:23:52
“天哪,是我打中的吗?我可从来没摸过枪。”关萍露展开了笑脸,盯着大家问道。
此刻洞内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只有洞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赵世杰从旁边一个石堆旁边的木匣子里拿出一个手榴弹,高高的举在手上,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围了过来。陈瞎子使劲推了推眼镜,努力的看着。胖子用手拍了拍屁股后的泥土,仰着脖子奔过来。李芬芳也眼镜一眨不眨的盯着赵世杰看的入神。关萍露用袖子沾着擦去额头的汗珠,低着头向这边走来。赵世杰把一只脚踏在旁边的暗黑木箱子上,一只手举着手榴弹,一只手比比划划,激动地说:
“刚才萍露表现的很好!我们继续练习投手榴弹!你们看,这是小鬼子的手榴弹,是从一个二鬼子那儿买来的。”
赵世杰把手榴弹呈到大家跟前,一一告诉如何扣住扣环,如何拉开弦线。每个人盯着手榴弹看了看去,感到的只是新鲜。
胖子挪着肥胖的身体挤到赵世杰身边,伸手拉住了赵世杰手上手榴弹的扣环说:“我来试试”
顿时,赵世杰吓的脸色发白,颤抖着抓住胖子的手说:“胖子,你要把大家都炸死啊?我们现在开始练习,从头学起。李芬芳,你先拿住一个”
李芬芳上前一步,抢过他们手中的手榴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它会一下子飞走。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胖子一动不动。
为了练习方便,大家用山洞外面的干草捆绑了一个真人大小的草人,而且还有毛笔在草人身上写上两个楷字——汉奸。
最先投弹的就是告诉大家注意动作要领的赵世杰。他熟练的用右手小拇指扣住扣环,其余四指紧握手榴弹,向前迈上一步,郑重其事的喊道:卧倒!
这种手榴弹一般爆炸的时间是四到五秒,杀伤范围是七到十米。可赵世杰刚刚投出的两三秒的时间里,大家噼里啪啦的都原地倒下了,有的人趴在地上还紧捂着耳朵。几分钟过去了,那颗投出去的手榴弹像失声的哑客一样,砰的一声集中“汉奸”草人之后一咕噜到地上,一声不吭了。
“怎么没炸呢?”胖子喘着气,侧过身子,向赵世杰问道。
“嗨!不会是没拉弦吧?”赵世杰一脸的无辜,趴在地上,挠着头。
突然,“汉奸”草人倾斜了一下,众人急忙紧张的一个个都捂住了头。草人继续倾斜,怀着对大地的眷恋,挣扎摇晃了几下,啪的一声倒地溅起了一圈尘世。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轰的一声互相大笑起来。还没等大伙笑够,关萍露早已憋不住心中的怒气,从地上猛的做起来,一只手使劲揉着一根杂草,一只手指着大伙,恼怒的说:
笑!你们笑个够吧!明天刺杀汉奸行动就要开始了,像我们这群业余杀手怎么可能成功!
众人立即停住了笑声,连忙附和道:对对,我们抓紧再练……
经过几日的练习,他们感觉到刺杀汉奸特务的时候到了。
在杂草丛生、破旧不堪的厂房里,一群人蹑手蹑脚的躲避着脚下的各种垃圾、碎木头构成的障碍,头上还要时刻小心多年不曾动过的厚如胭脂的黑色蜘蛛网,周围的墙壁上烟熏火燎,早看不清最初本真的模样,只有弹痕累累留下的战火痕迹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一切。几个胆小的姑娘紧紧拉着彼此的双,迎着残阳最后的烈光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前,从草丛中寻觅到一些参差不齐的破转烂瓦架起了一个简易的砖桌。砖桌上放着一只敞口白色大酒碗,刚刚倒入的白酒左右摇晃着像一面跳出酒碗的平面镜,旁边放着的一把寒光溢溢的单尺小刀像壮士出行的利剑,连精于攻击的蚊子都不敢停留在上面一分一秒。关萍露、赵世杰等人像一个椭圆一样把砖桌围起来,大家低着头不语,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风起云涌。
“来,我们六人今天歃血为盟,为了除去汉奸赶走日本鬼子,死而无憾!谁先来?”关萍露率先打破了沉默,指着瓷碗中摇晃不定的白酒,说道。
听到关萍露的声音,大伙都看着关萍露。
“我带头!”赵世杰上前一步将两边长衫的袖子卷起来,右手拿起小刀用锋利的刀刃在左手中指上轻轻一划,一股鲜红的血瞬间涌上来,滴滴的进入了砖桌白酒碗里,顷刻沉入碗底,四散开来。
其他人顺手接过小刀依次将自己手指上的血滴进碗里,白酒浸染着鲜血变得格外透亮。陈瞎子天生胆小,战战兢兢的一直在别人身后徘徊,被关萍露一阵痛骂,直言连这点血都怕,还如何去杀敌弑汉奸,接着一个颜色,让赵世杰抓住陈瞎子的手,替他开刀。而胖子也特别配合的,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让其动弹不得,赵世杰在陈瞎子手指上轻轻一划,血滴入碗里,泛起一圈小涟漪。陈瞎子立刻用嘴允住手指头,转着圈的哼哼着。李芬芳看着陈瞎子的丑态,忍不住用手捂住嘴笑出声来。但小刀转到自己手上时,也还是犹豫了片刻,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将自己的鲜血滴进了碗里。
关萍露使劲将刀子插在桌面上,表情坚定的说:“好,我们以前都是同学,现在是战友,青年抗日锄奸队今天成立。热血除奸,报效祖国!”
大家握拳挥手,热血沸腾,齐声地:热血除奸,报效祖国!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赵世杰端起酒碗,扫视了众人一眼,慨然低吟。
李芬芳听罢,瞪着赵世杰问道:“这不是汪精卫那个大卖国贼的诗吗?”
赵世杰一点也没有感到尴尬,相反而是出奇的冷静。
“是的,这是当年汪精卫刺杀摄政王时写下的豪言壮语,现在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要杀他手下的汉奸,谁要敢卖国,我们不答应。”
还没有等赵世杰说更多的话,关萍露喝了一大口酒,顾不上擦去嘴角上的酒滴,凝望着每个人,激动的说:
“我关萍露虽是女子,但杀敌决心绝不让须眉!现在我当着大家的面,也作一句诗,作为我们这次行动的见证!”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关萍露转身走到斑驳的墙壁前,满含热泪的写下了“慨然燕歌行,头颅一掷轻”的一行字。赵世杰此刻深受关萍露的志气感染,不容分说的喝下了血酒。胖子、李芬芳、小王、陈瞎子此刻也表情凝重的喝下血酒。大伙都认真的望着关萍露的血书,一声不吭。
日期:2010-11-28 14:37:47
此刻连时光都停止了,只有微风轻轻吹动着墙角的蜘蛛网动上动下。
“从今往后,谁要是出卖战友,谁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赵世杰伸手拿起刚才盛着血酒的空碗,伸到大伙面前,一字一句的说。
关萍露也把手伸过去,握住酒碗,表情凝重的大声说:谁要是出卖战友,谁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接着胖子、李芬芳等人也伸手握住酒碗,六个人齐声高呼“谁要是出卖战友,谁就是我们的共同敌人”,齐声将酒碗摔的粉碎,每个人的眼里都泛着泪水。
把桌子上的杂乱东西清理完毕之后,赵世杰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用铅笔做的手绘地图,一边探下身子用手压住一角,一边用手比划着,对大伙说:
“好,现在我们布置行动,你们看,这儿是火车站的站台,距离站台五十米的地方,就这个角落,有一批货物堆在那里还没有运走,我们可以藏身在这些货物后面,从这里行刺。”
看到其他同伴还有些不解,关萍露也挤到地图前,不紧不慢的说。
“这个地方我和世杰偷偷去看过,不容易引人注意,是理想的伏击地点。等到目标出现,我们马上行动。先用手榴弹炸,因为手榴弹杀伤力大。再用手枪射击,这样就是双保险。”
“我用手枪,我枪法比陈瞎子准。”胖子淹了一口唾沫说。
“你有把握吗?”李芬芳带着疑问的眼神盯着胖子,用手摆弄着自己的辫子。
“我马上抓紧练瞄准,等明天真刀真枪时再看我的功夫,我属于现场发挥型的!”胖子躲开了李芬芳的质问眼神,双手揣进口袋,右脚不停的踢着脚下的石块。
“那我来扔手榴弹吧,不过我就怕我这胳膊太细,扔不了太远。”陈瞎子也不敢示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不行,手榴弹还是我来吧。好,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一起行动。”赵世杰不同意。
“记住,明天下午六点,上海火车站,由我带大家在预定地点伏击。我们要刺杀的大汉奸很狡猾,随时有可能改变他的装束,车站里人又多,我们现在只掌握这个大汉奸的一张照片,而且照片上的脸十分模糊,你们在五十米开外很难认出他。所以……关萍露必须先连夜坐火车去南京,再跟那个大汉奸坐的那趟车回来。出车厢的时候,关萍露要走在他前面,向我们发出暗号,我们马上动手。”赵世杰继续说道。
小王吓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萍露,那……那手榴弹炸……炸中了你怎么办?
赵世杰火了,在小王的脑袋上刮了一巴掌,大声说:放屁,我们是猪啊?这么傻?
关萍露强作镇定地一笑,轻松地说: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会设法脱身的。
关萍露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相片,放在了台面的那张手绘图上,告诉大家这就是他们要刺杀的特务。唯一遗憾的是,这张黑白的照片上的男人相貌并不十分清楚,只能依稀看到头上带着一顶圆毡黑色礼帽和一身一席到脚的黑色风衣。
残阳早被斜月所代替,蝉鸣也被蛐蛐叫替换。无风的夜晚,因为太过安静,肯定是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蓄势铆劲。
傍晚。一列冒着滚滚白烟的蒸汽火车行驶在铁轨上鸣笛而来。在火车中部餐车车厢最后一排座位上,有一位头带圆顶黑色礼帽,身穿着一席一尘不染的黑色风衣的男子,正聚精会神的斜依着窗户,翘着二郎头翻阅着刚刚出炉的报纸。而在身前身后,却围着一群身穿黑色西装或者黑色中山装的壮汉,他们警觉的环顾着四周,不放过一丝一毫从四周射过来的眼光,而且,这些人时不时的将腰中鼓鼓囊囊的物件摆弄一下,生怕它们长翅膀会飞了一样。这些人中,为首的是警卫队长吴士保和稽查队长林大江。而坐在中间看报纸的那位就是关萍露等一群人想要暗杀的对象丁默群。
丁默群,在日本留过洋,当过教授,后来进入军统,又从军统叛逃,现在是汪伪政府特工总部主任,专门残害抗日志士,是罪大恶极的大汉奸。而根据关萍露的刺杀计划,是要等到他明天他从南京向日本主子汇报工作后晚上七点回上海。到达上海站后,赵世杰、关萍露会按照事先的刺杀计划来迎接丁默群。而此刻的关萍露则坐在火车前部靠走道的一个座位上,若有所思的望着过往的乘客。今天他梳着两个分开的辫子,扎上粉色的发卡,配着全身一席白色的长裙,显得清纯动人。当所有人百无聊赖的在火车上不知如何时,关萍露对面一位身穿灰色长袍,头戴灰色圆帽的商人却纹丝不动的看着一份报纸,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看过身边走动的任何一个过客,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报纸。他就是钱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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