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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上身
作者:
无敌鬼才
日期:2010-10-18 21:40:04
你怕鬼吗?想听最真实的鬼故事吗?如果你想毛骨悚然,请闭上双眼跟我来,让我带你到这个世界,体验灵魂出窍的感觉……
第一季 人间鬼境武陵源
引 子
美国人有句话:“世界上95%的人是有信仰的。”有信仰的人大多数都是信鬼的,不信有鬼就不需要神佛保佑,就好象没有贼,就不需要警察一样。
我曾经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从小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学的是五讲四美;争的是三好学生,立志要当一名伟大或者不那么伟大的科学家,到头来却在一个不大的区级中医院里做了一名普通的外科大夫,认识了同科室的毛毛,一个大眼睛卷头发的可爱女孩。
这本该都是按部就班地继续发展下去的平淡故事,却突然被一个人的出现给改变了,自那以后,我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爸爸的亲大哥,我大伯!
建国前,我们家祖居在湖南汉寿县一个叫平安村的小地方,大伯从祖上继承了一手看相算命,观风水卜吉凶的本事,一个人独自撑着一个家,拿钱供我父亲读书,然后到县城里工作。
父亲工作以后没两年,就跟随油田基础设施建设的搬迁,来了河南南阳工作,继而结婚生子,两下离得远了,交通也不是很方便,走动也逐渐少了,我只在小的时候逢年过节跟父亲回过几次湖南老家,父亲过世之后,也就更少有理由回去了。
直到去年3月大伯忽然重病,尤其反常的是病危的大伯拒绝家里人的陪护,谁都不让留在身边,反而是一再要求千里之外的我回去!
堂哥打来电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只是简单告诉了我伯父的病情和家里的情况,伯父得的是晚期肝癌,已经陷入深度的肝昏迷,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我很明白,于是请假赶到汉寿县医院,守在大伯的床边寸步不离。
事情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发生了,我记得那是5月底,也是大伯临终前最后一个晚上……
日期:2010-10-18 21:41:00
第一章 绿袜子
我本身就是医生,做这些护理的工作自然是手到擒来,那天晚上,我熟练地操作着维护体外循环的监控仪,那些精密的仪器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准确告知医生熟睡中的人是什么时间离开这个世界的,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大伯上次有意识地醒来已经是9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并且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醒,我安顿好了一切,就坐在床头边上,随手翻起了一本下午在路边买的杂志,看着看着,睡意就铺天盖地地袭来。
“辛颜……!”有人摇着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醒来,刚看清了眼前的人便失声叫出来——是大伯!他刚刚还好好地躺在病床上垂垂病危,此刻却直直地站在我面前,两只老树一样干枯的手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
“大伯……你……你怎么醒了?你怎么下床了?”我瞬间恢复了意识!
病危的病人都会有这个时候,俗话叫做回光返照,是生命最后一次垂死挣扎,往往都会做出令常人无法解释的举动的。国外就有记载说有老人在临死前几天忽然能弹奏出儿时学的钢琴曲的事。
病房外昏黄的灯光照射着大伯那张蜡黄的脸,他的声音急促而嘶哑:“大侄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您说吧……我扶着激动的大伯回到床上躺下,大伯却僵持地抓着我的衣服,死撑着不愿意躺回去,力气大得连我都暗暗吃惊。
“他……他要我的东西!”
“谁?谁要您的东西了啊?”我暗自浅浅地笑了一下,大伯这个人向来守财如命,一生都靠着给小镇上的人算命过活,据说还算得很准,却也因此积攒下了不小的家业,如今行将就木,那遗产自然是堂哥的,哪还需要他伸手来要呢?
“他想要我的东西……”大伯咳嗽了几下,喘息声更重了,“我,你只要能帮着我完整地走,别把我的东西给他,这些钱……”大伯说着,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啊掏的,竟掏出一叠钱来,硬塞到我手里,这些钱,就都给你!
我客气地推还给大伯,哪能要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的钱呢……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大伯。
“大伯,您说吧,他想要什么东西,我帮您收好了不给他就是了!”
忽然,墙上的挂钟“当当”地敲响了,大伯的五官也随之扭曲起来,脸上每一道皱纹都颤抖着,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抓着我的胳膊:“我,我该走了,你记得啊……绿袜子,绿袜子!他……他想,想要我的眼睛!”
什么?眼睛?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大伯,难道是病迷糊了?等等……
“大伯……您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大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穿的不是病号服!他穿的竟然……竟然是一套暗紫色的,死人才会穿的——寿衣!我又低头看了看刚刚大伯塞给自己的钱,哪里是一叠钞票?那明明,是一把烧给死人的,纸钱!
日期:2010-10-18 22:14:00
第二章棺材里的鼾声
“啊——!”我惊醒了,墙上的挂钟正当当地敲响第十二下,午夜时分,我带着一身的冷汗从刚刚那个恐怖的梦中醒来,大伯依旧安详地躺在病床上,而他身边的仪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动静……
大伯死了,死在这个午夜的病房里,我慌忙给堂哥打电话,脑海里却一直萦绕着那个古怪的梦,回响着大伯的那一句:我该走了……他……他想要我的眼睛!
算了,也许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我没再跟任何人提起,以后的几天就是操办大伯的丧事,大伯生前要求土葬,何况湘西小镇对相关政策的要求也不是那么严格,所以要搭建灵堂,好让亲戚朋友都来奔丧悼念,我续了假留在湖南老家,前前后后地帮着堂哥忙着一切,自己的父亲死得早,小的时候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大伯对于我们家的恩情,我自然不敢忘记。
巨大的寿材停在堂屋的正中央,下面是架空的水泥地,铺着干草和秸秆儿,已经来的亲戚都安置在东西两厢的屋里休息,惟独剩下我和阿辉堂哥守灵,昏黄的灯光照着供桌上跳动的烛光,堂哥早已经哭得声音嘶哑,所以两个人也没聊几句,便各自躺下休息,初夏的夜还有点凉,我翻翻身,拉了拉被单,昏昏地睡去了。
外面的弄堂里一开始还有治丧的乐队吹着悲伤的唢呐,一过午夜就安静下来,大概也都去睡了,明天还有一天要忙呢,后半夜,我被尿憋醒,爬起来裹着被单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还给供桌换了两根新的蜡烛,刚躺下,一个奇怪的念头蹦进脑海:堂哥……去哪了?
厕所里没有见他的影子,似乎换蜡烛的时候也没见他睡在旁边,也许是去陪客人聊天了吧,我刚要再次睡去,却听到了轻轻的鼾声!而那鼾声,就近在咫尺!
我刷一下瞪大了眼睛!这不大的堂屋里本来只有自己和堂哥守灵,堂哥不知去了哪里,那么现在打鼾的人,是谁?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那鼾声似有若无,却又那么的清晰可辨,我爬起来,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竟然是棺材里发出的?
这,这不可能,大伯是确定已经死了的,自己曾经认真检查过仪器,而且值班的大夫也做了最后努力的抢救,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那么……我不敢再想下去,蹑手蹑脚地走近那口红木新漆的棺材,慢慢地伸头,借着昏黄的烛光朝开着口的棺材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的魂儿吓飞,我极力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那棺材里,分明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大伯,而就在他那僵硬的尸体旁边躺着的——正是熟睡的堂哥!
一定是做梦,我害怕极了,四周漆黑安静,只有灵堂供桌上隐晦的蜡烛撑起不大的光亮,我逼自己回去躺下,紧紧闭着眼睛,一个活人怎么会跟一个死人躺在同一口棺材里呢?一定是做梦!睡吧,最近怎么老是做这么奇怪的梦!那一晚,我再也没敢睁开眼睛,直到天亮,外面的鸡叫了,恢复了人声,断断续续的唢呐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才再次爬起来,而堂哥,正熟睡在昨天晚上躺着的那个地方,看来,那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而屋外,漂亮的表嫂正挺着大肚子走进来,很奇怪地对我笑了一下,蹲下推醒堂哥,跟他嘀咕着什么,我无意间一低头,竟然看见表嫂的脚上,正穿着一双翠绿色的袜子……
日期:2010-10-19 10:10:00
第三章丢失神目
最近老是被奇怪的梦纠缠,这让我一直睡眠不足,眼圈乌黑,办完丧事之后,我又回到单位,又是在同一个午夜时刻,我值夜班,临近十二点前做最后的例行检查,我轻步走到一个老人的病床前,他是我高中好友的父亲,因为朋友工作上的事走不开,所以拜托我多加照顾,老人已经非常孱弱了,生命就像风中残烛,离熄灭只有一步之遥。他也喜欢穿老旧的中山装,喜欢剃光头,这一点,多像大伯啊……
我安静地守在老人的床前,初秋的夜还漫长,空洞而无聊,我坐着看了一会儿无聊的杂志,就回到旁边的床上躺下,眼前却一直闪烁着表嫂脚上那截鲜艳的绿色袜子,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表嫂是前年嫁进来的,据说也是因为当时表嫂的家人找大伯算卦,才会与堂哥相识,我一直很想不通为什么漂亮精明的表嫂会看上了木讷憨直的堂哥,大概这就是缘分吧,这世上有些事是怎么也讲不清楚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辛颜……”
“嗯……”我应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快步走到老人的床边:“伯父,您是不是口渴了?”
可是……那老人根本就没醒!均匀的呼吸说明他依旧在沉睡着,表情安详而自然。
“说梦话吧……”我嘀咕了一句,刚要退回去,那老人却又开口了,这一次,竟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伯的声音:“我……疼,我好疼,我要我的眼睛……他剜走了我的眼睛……我的鞋被他碰掉了,我很冷……”
我寒毛倒竖,倒退了两步看着那正在睡梦中与自己说话的老人,走廊上的灯斜照过来,映着老人刀刻一样的脸,忽然,他的左边嘴角微微上扬,这,这明明是大伯生前最习惯的动作!我的脑袋乱成一锅粥,而此时,身后的黑暗中幽幽飘出一个影子,一只关节突出的手猛地放在我的肩膀上……
“啊!”我大叫出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值班的护士小刘。
“辛大夫,没吓着您吧?”刘护士歉意地陪着笑,“有您的电话!”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以后值夜班要找个人陪着,要不真会吓出毛病来的,我一边想着一边跑进了值班室,抓起桌上的电话,堂哥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我爹……我爹的眼睛……不见了!”
我楞住了!原来,换了季节,堂哥把夏装翻出来穿,却在口袋里翻出一封大伯写给自己的信,大伯说自己早算好了,葬了之后是要再移一次冢的,不然对家族不利,堂哥就又麻烦村里的人帮忙在午夜时分启开了棺材,却发现大伯的双眼被人剜去,只留下了两个血肉模糊的黑窟窿……
日期:2010-10-19 16:41:00
第四章继承之变
我握着听筒呆呆地看着病房的方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堂哥:“大伯的鞋……穿好了吗?”
电话那边停了一下,随即又骂起娘来:“这缺德的的盗墓人,连我爹的鞋都碰掉了!”
我心里一阵冰凉,隔天就立刻请假回老家,赶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3点,村里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堂哥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蹲在大门口,我来不及喘匀了气,就把堂哥拉到墙角,悄悄地问了一句:“表嫂呢?”
“哐当!”厨房的门被踹开了,我和堂哥出现在门口,屋内,表嫂正虔诚地跪在大伯的遗像前,双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正要往嘴里送,那淡红色的汤里,赫然漂浮着两颗圆圆的眼球!
后来,表嫂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在公安局里她交代了一切,其实表嫂三年前是一个高官的情妇,那高官因为事业遇到了一些障碍,才来找大伯算命,大伯指点他消灾避祸并且连升三级,而他就看上了大伯这双神目,有一次他请大伯喝急,大伯喝得烂醉,就随口说能够继承自己这双神目的唯一办法就是等他死了以他的眼睛熬汤饮下,于是他就心一横,把自己的情妇安排人介绍给了堂哥,而表嫂才会在大伯下葬之后带着人偷偷掘开了大伯的坟!
我问过堂哥守灵那天自己那个奇怪的梦,堂哥呵呵一笑,说那其实也是大伯在临终的前一个月的交代,说自己因为开过天目所以能预知未来,而道破太多天机的最大报应就是会尸首不全,这需要孝子在守灵的时候一定要睡在死人身边,以孝感动天,才能破了这个劫。
“那继承神目的事呢?真的要喝了那眼球熬成的汤,就能继承大伯的神目了吗?”我对这等诡异的事始终是半信半疑的,就问堂哥。
堂哥只是非常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三个月后,堂哥再次打电话来,说表嫂供出的那个高官因为查出贪污问题已经被双轨了,据说还是因为表嫂在看守所的几天夜夜噩梦连连夜不能寐,常常扒着铁栅栏门哭喊,像疯了一样,说自己愿意诚心悔改,还供出了那高官的许多脏证,最后,挂电话之前,堂哥又神神秘秘地对我说:祝贺你高升啊……
我纳闷地合上电话,刚转身,就听到外面刘护士跑进来的声音:“辛大夫,一定要请客哦,刚刚看到的文件,你升科长了哟!”
我一惊,想了半天,逐渐明白过来……原来继承那双神目的唯一办法,就是等拥有神目的人死去之后,在他的身边……睡上一夜……
日期:2010-10-20 11:54:00
第五章命运迷途
如果事情就此结束了,倒也没什么,可谁也没想到,这不过是一切的开始罢了……
关于这件事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模糊得狠了,那一串串疑点,表嫂脚上的绿袜子,关于大伯的几个可怕的噩梦,棺材里一活一死的两个人……我再也没有敢去仔细想过,或者说这些事的发生是远超过我的理解能力之外的,只能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或是迷信,至于堂哥是否真的继承了大伯的衣钵,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因为日子还得过,我还要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努力恋爱。
毛毛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传统而简单,我们偷偷摸摸恋爱了一年多,一直处于半公开化,真实的情况也只有毛毛的好友方恩雨才知道,恩雨是毛毛的同窗闺蜜,我是神经外科的大夫,她俩是护士学校毕业刚分配来的,才过实习期没几个月。
毛毛是农村考上来的学生,朴实知足,常常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幸福就满足得好象自己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人,如今的社会,当代的城市里再难找这样的女孩,我亦非常的珍惜,所以一直打算带她去旅游,记得有一次在电影院里,毛毛靠在我怀里,跟我提起过一次,她很想去有山有水的地方订婚。
而刚好去年10月,在湖南长沙举行了一次全国重点医院的神经外科专家座谈会,院长找我谈话,让我代表医院出席,我动了个脑筋,以需要助手为由,要求带上毛毛,刚好方恩雨也有假,就约了个网友,一个体育学院的高大男孩,名叫左近虎,逃课跟我们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其实如果不是这趟出游,也不会引起后面的许多诡异的经历,但人生就是这样由无数个巧合拼凑而成的,你不知道哪一个拐角,就已经不知不觉走向了死亡的深渊……
会开了三天,我去开会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在长沙市里游玩,第3天的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兴奋地跟我说,在长沙博物馆看汉代女尸的时候,在门口八一路上遇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乞丐,毛毛好心,就拿了一块钱给她,谁知道转身刚要走,就被那老妇人叫住了,还塞给毛毛一个三角形的护身符。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毛毛,那老女人跟她说什么,毛毛正在梳头,犹豫了半天才转过身来,说那老妇人说她们三个人都是面带凶相,此行有不利,而且,忌东北方向,那老妇人非常固执地交代了许多遍,一定不要去东北方向。
出门在外,很多事都是宁可信其有的,不过幸好我们本来的路程安排就是向西,走益阳,经常德,然后去张家界爬山的,索性也没有去想那么多。
为了把玩的时间省出来,我们决定坐夜里的车去张家界,所以晚上10点的时候,吃了饭,提着行李进了长途汽车站,刚要进站,左近虎忽然闹肚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站里的喇叭已经催了很多次,于是我们着急忙慌一头大汗地冲进停车区找到车,坐下来又检查了一遍行李,长途车是不开车灯的,也没办法打扑克,索性一个靠着一个,倒头就睡了。
睡到午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被毛毛推醒,毛毛哆嗦着趴在我肩膀上,跟我说好象路走错了,我睁开眼,迷糊迷糊地朝外看,正看到途经一个敞开的大门楼,门口的牌子上赫然印着:平江县妇幼保健中心。
于是翻出地图,借着车窗外昏暗的灯光找了半天才发现,我们的确是上错了车,平江县正是在长沙的正东北方向!
我转过头准备喊隔壁座位上的左近虎和恩雨起来,沉睡着的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像昏迷了一样,车窗外昏黄的灯打在两个人脸上,映出深深的阴影,恍惚间,我忽然发现——左近虎的右肩膀上,搭着一只手!
那是一只不知从何处来的手,后排是一个向后仰躺的男人,他的手是不可能伸到那么远的位置的,而左近虎临着车窗,那手就那样悬浮着,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毫无痕迹地那么放着……
日期:2010-10-20 17:46:00
第六章游离的手
我一阵心慌,怕毛毛转头去看,连忙把毛毛搂进怀里,再抬头去看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消失了,我闭上眼晃晃头,还是没有,大概是看错了,什么东西的影子吧……
如今想起来,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即使有人提醒,也无法躲得过去,我顾不上多想,大声喊醒他们俩,又叫司机停车,幸亏还来得及,尚没有出平江县城的范围,我们提着行李跳下长途车,清静的街道上只有我们四个孤零零的影子,头顶是月明星稀,远处还有不知谁家的恶狗在疯狂地叫着,一声连着一声。
只好住下来,天亮再想办法往回折吧,我想。
于是又搭出租车往回走,我一路上心有余悸,招呼司机往大道上开,找宽阔的地方走,最后我们在天岳大道上的星天大酒店住下了。
进了房间,把行李放下,毛毛就跑去洗澡了,浴室的门开着,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我靠在床头上抽着烟,回忆着刚刚在车上看到的一幕,隐隐地感觉到这次出行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是什么时候会发生,会出现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尽力防范,随机应变而已。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竟靠着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模糊中感觉毛毛洗完了澡,赤条条地从浴室出来,我极力想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感觉那个白花花的身体靠过来,蛇一样缠在我身边,我翻身抱住她,毛毛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在我怀里钻来钻去。
我强打起精神,努力迎合着她的动作,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平时毛毛是一个很传统的姑娘,恋爱了将近一年才羞答答地把自己给我,她极少像今天这么主动的,我被她挑动得兴奋起来,摸索着把她压在身子底下,房间里只有床头灯微弱地照着一点光亮,毛毛头发湿漉漉地,像雪白的新嫁娘一样娇艳欲滴,那洁白的皮肤,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是的,一点血色全无,好象白纸糊的人一样,我心里一颤,猛地睁大眼睛,赫然发现毛毛的两只手搂在我腰间,可是……我分明感觉到还有另外的一只手,一只孤零零的手!正用那纤细冰冷的手指,正在我的背上游离抚摸着!
我清楚地感觉到那刀锋一样的指甲轻轻滑向我后心的位置,仿佛在寻找一个下手的最佳位置,然后就会忽然扎进来,将我的五脏都扯出去,我猛地回头,身后宾馆梳妆台上有一面明亮的镜子,我的背影在镜子中暴露无遗,一张黑黑的剪影映着床前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我惊得一身是汗,毛毛也感觉出了不对劲,羞红了脸也不好意思问我,只是浅浅地说,今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重新拉我躺下,我狐疑地四周观察,紧张地拉过被子把我们俩盖起来,毛毛什么都不知道,幸福地靠在我的怀里,亲了亲我说晚安,我也笑笑回亲了她。我把床头灯调到最亮,虎瞪着窗帘微微地飘动,除此之外,那一夜,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睡到天亮,敲门的声音急促地响起,我刚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就又一次被惊醒,打开门,迎面看到的正是方恩雨惊慌的脸。
“怎么了?”
“近虎……近虎他……”
“别急,慢慢说,近虎出什么事了?”
“近虎他刚刚睡醒,忽然右肩膀就疼得动不了了!”
我连忙跟着方恩雨一起去了他们的房间,左近虎正满头大汗地靠在床头上,嘴里叼着根烟,抽一口疼得直咧嘴。
“怎么回事?”我走到他身边,把他的T恤衫袖子卷起来查看着。
“妈的,可能是昨天晚上玩的动作太高难度了!”左近虎毕竟是练体育的男孩,泼皮得非常可爱。
“去死!”恩雨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他连忙吐了吐舌头,“是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做俯卧撑来着,可能是扭伤了……你看,这都青了……”
我仔细检查着他的肩膀,然后若有所思地坐下来,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说没什么大事,恩雨你去买些早点吧。
方恩雨拿了钱包出去了,我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然后对近虎说,兄弟,我们麻烦大了!
左近虎听我说这么奇怪的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神色凝重地问我,怎么了,谁找麻烦?
“不是人找麻烦,我是说,我们可能撞邪了!”我皱了皱眉头。
“哈哈哈哈……你开玩笑吧,亏你还是个大夫,想拿这话吓我啊?”左近虎笑了起来,往床头上一靠,肩膀被碰的地方又疼得他立刻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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