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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作者:
狼小正
日期:2010-10-8 21:11
四处密封黑暗的小屋内,借着唯一的那扇小窗透入的微弱星光可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很消瘦的人,穿着依稀能辨别颜色的灰衣服,一动也不动,就像断了气。
这个叫张天正,很正气的一个名字,如果说耕了一辈子田的父母能给他什么好东西,恐怕只有这个名字了。
张天正吞了口吐沫,慢慢坐起身子,轻弯了下腰,脱下鞋子掏出一支烟屁股放在鼻子下深深嗅着。
不是他落魄,只是他狼狈,索性他还不是最狼狈的,在这片区域能有一支灰不拉几烟屁股的人屈指可数……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牢狱!而他--张天正,一个劳改犯!
日期:2010-10-8 21:16
嗅着也不知道还没有烟焦味的烟蒂,张天正眼皮开始打架,脑子开始发沉,慢慢进入了梦乡。
如果说睡觉做美梦会让人表情微笑愉快,那张天正此时一定在做美梦……
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地,两个年纪不大穿着朴素却干净的男女正在嬉戏,一只蝴蝶、一朵鲜花、一只花鸟都能让他们嬉笑半天。
画面一转,吵闹混乱的工厂里,脸庞略显稚嫩的张天正端着饭缸子一脸微笑,刚走到宿舍,却看到了改变他下半辈子的一幕……
日期:2010-10-8 21:28
从小青梅竹马的李晓霞浑身赤裸,像一条发情的母狗趴在桌子上,翘起雪白的屁股,嘴里“呜呜呀呀”低叫着。而她身上一个略显肥胖的老男人正兴奋的抽查着,肥胖男人脖子带的手指粗金链子尤其扎眼……
画面再一转,张天正静静丅坐在床上,靠在有些裂痕的墙壁上,不大的屋子连样像样的家电都没,唯一能解闷的就是床头那巴掌大小的黑白电视机。
张天正有一口没一口吸着烟,眼角也没看李晓霞。
李晓霞从随身背着的新包包中掏出一管化妆品或者润肤品,熟练地挤出一些在手上脸上搓着抿着。
“天正,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咱穷吧!我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徐老板每次给我的钱能让我花几个月,我们忙半年存的钱还不够徐老板一顿饭钱……”李晓霞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你走吧。”这个受伤男人的心再一次缩成一团,那股痛他忍了!
李晓霞走了,张天正抽着烟,劣质香烟带来的那股辛辣让他想要呕吐。
张天正再也忍不住了,一阵干咳,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流……
张天正慢慢换过了劲,坐在了地上,旁边就是那堆刚呕吐出的秽物,他在心中问自己:“我能带给她什么?我能带给她什么?”
日期:2010-10-9 13:07
很快外边喊杀声渐渐消退,两车人零零散散寻找着躺在地上还能挣扎的光头,饶敌苟活乃吾日后失败之因,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
尽管张天正很胆怯,但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机灵劲却驱使着他慌忙找了条白毛巾下车给武叔送了过去。
洁白的毛巾在武叔仔细擦拭下很快变得血红,就像少女例假用的卫生巾,但张天正脑子里除了震惊竟没有一丝想笑的感觉。
看着张天正怔住了,武叔咧开嘴角哈哈大笑起来,其余人顺着笑望了过来,看到如傻鸟般的张天正顿时也笑了起来。
张天正不是所措,地上躺着血淋淋的人,有的在抽搐,有的在哀嚎,还有的在挣扎的往其他地方爬,而这群男人却狂笑着,笑声中带着一丝嘲笑和兴奋……
车窗慢慢落下,冷卫国面无表情的脸显了出来,道:“吃这口饭的,一要有胆二要能打,老武,过两天练练这小子,天正,晚上跟彪子去走走场子练练胆。”
看着老板面无表情的脸,张天正恐慌不安,他熊了!竟然第一次就熊了!而且在老板面前熊了!
就在这时车门前本该躺着的一个光头大汉突然窜了起来,举起手中的砍刀朝冷卫国就劈了过来!
武叔刚才说话时就到了驾驶座打开了车门,身子已经钻进去一半了,这时想出来已经太晚了!
唯一能救冷卫国的只有一个人:张天正!
此时张天正脑海一片空白,眼看刀子就要通过车窗捅进车内的冷卫国,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张天正竟然鬼使神差的挡在了车门前!
“啊!”即使是在做梦,即使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但痛彻心扉的伤疤也会将人从梦中惊醒!
“铛铛铛!”一阵棍子敲打铁门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不悦的声音,略带鼻音:“喂,渣子正,皮又痒了?嗯?”
张天正坐起身子,没有理睬外边**的刁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手刚触到额头,一阵凸出的手感,是道疤,从额头右上方顺着眼睛下来的。
“渣子正,老子问你话呢!”外边的声音由不悦变成了略带愤怒的不满,想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很不好……
日期:2010-10-10 00:45
“渣子正嘛?”随着这句很不友善的招呼,张天正陷入了回忆……
南杯市几百条路,数千条街,最出名的当属南亚路,南亚路十三条街,当时被人称为“十三不夜城”。
当时南杯市有几句顺口溜:南杯要想乐,晚上不夜城,到了不夜城,三点要注意,头点敬神鬼,二点惧白无(白道),三点远彪渣。
那年,张天正跪了无数地方,东皇夜总会、西兰休闲会所、山川茶馆、等等等等……
最终,冷卫国被他打动了,破例让他上了道。
至于什么道?无非三大道,黑道白道商业道,道道通钱!
经过郊外遇袭,张天正脸上身上多了一道恐怖的伤疤,也就是这条疤让他以后的路开始宽阔、风光。虽然,仅仅只有一年半而已,但这个土生土长的土疙瘩风光过,犹如装入笼子的山林野狼,虽然待遇不如家犬,但它们是野兽而不是牲畜!
在武叔的训练下,张天正学会些擒拿格斗的皮毛,本来按冷卫国的意思是让武叔往死练他,可有哪个年轻人耐得住枯燥,何况他是张天正,一个从偏僻小村子走出的青年,一个受过屈辱的男人!
张天正第三次求武叔让他跟冷卫国说下可以出师时,武叔竟很痛快的点了头。
在冷卫国的安排下,张天正第一次踏入夜场,也认识了这辈子对他最亲最好的一个男人……
“嘭!”一声,张天正头猛一炸,脑子嗡嗡叫,稳过神才知道被**照头狠狠打了一棍子,额头流落的暖流让他知道头开口了。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看到举止有些木呆的张天正火气顿时冒得更大,说罢又是几棍子砸在张天正的脑袋上。
痛,很痛,张天正两眼含泪。
**看到后得意的笑笑,转身就走,对于这种落井云龙他一点也不惧怕。
张天正双眼突然发黑,身子一个不稳蹲在了地上,依稀能听到他念叨着什么:“彪哥,你在那边还好吗?阎王爷一定没少收拾你,你那暴脾气,哎……”说着说着张天正竟然笑了,笑得很灿烂……
日期:2010-10-11 20:09
第二天一早,嘹亮的哨声刚响起,张天正就爬了起来,在水管处洗刷起来,看着水盆里浑浊的暗红色和那张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脸,再一次笑了起来。
早操二十分钟后正好六点半,接着就是半小时的吃饭时间。除了必要的早操外,早餐时间对于这些劳改犯很重要!因为他们的人身自由被监禁,只有早餐和放风时间才能交集,很多不能摆在看守人员面前的事情东西要在这段黄金时间促成!
张天正端着饭盒走到西边挨着窗户的老位置,一口一口吃着,偶尔饭菜中的小虫子和石子并没有影响他的食欲。
“老胡,有烟没,半根就成。”
“没!滚!上次那两根的钱给了就有了!”
“徐哥,昨天那是你儿子吧,挺英俊的。”
“呵呵,今年我就出去了,孙子也一岁,出去后正好。”
犯人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没有一个人靠近张天正,连张天正前边两个桌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坐。
不少犯人身上有伤疤纹身,这里的人脸上挂着阴沉和忧郁,偶尔的微笑也是像流星一样一闪而逝。
广播再次响起,这是提醒犯人们抓紧时间,五分钟后就要结束早餐时间,**后安排工作。
张天正吃晚饭去水台洗刷餐具,刚一到水台,陆续有人恐慌的离去,很快水台较为拥挤的水台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颇有猛虎入羊群之势。
如果说先前恐慌离去的人是羊,那水台剩下零散的人用恶狼形容再没那么恰当了。一个个眼中透出一股凶气,像喝多酒的恶汉,身上纹龙纹虎纹麒麟。
离张天正最近的水台上蹲着一个胖子,白皙的皮肤和肉呼呼的身材如果不是那身灰褐色的特别服饰,任谁都会第一眼把他看成一个富家子弟。
“哟!渣子哥啊,来来您请您请。”胖子一看到张天正立马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嘴上说着请,可身子却没有一点让位的意思。
其他水台的人也开始往这边张望,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感觉不怀好意……
日期:2010-10-12 00:47
张天正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慢慢走到胖子旁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刷餐具。
“哟,白鱼又吃瘪了!哈哈!”
“白傻鱼你得了吧,人家怎么说也是十三渣子正,他牛的时候你小子不知道给谁舔屁股呢!”
旁边几个纹身彪悍嬉笑着,眉宇间透出一股狞气,一副好戏就要上演的样子。
十三渣子正,呵呵,张天正脸上冷笑着,脑海却翻天覆地……
富贵荣华弹指一刹,终究逃脱不了黄土一碰,白灰一罐,但第一次进黑豹迪吧的张天正却惊住了,身体像一辆昂贵的跑车,随着马达发动,汽油燃烧全身开始沸腾!
劲爆的音乐,疯狂的节奏,半裸的妖艳美女,五颜六色的灯光……
“啪!”随着一声响亮,张天正脑袋一痛,身子猛一愣列差点栽倒。
任谁被莫名其妙的照头来一巴掌都会火爆三丈,何况现在跟着南杯三皇冷卫国的张天正呢?
张天正身子还未站稳,脱口而出骂了句:“CNM,找死!”
“哈哈哈哈哈!”一阵震耳的狂笑竟然压过了音乐,几个穿着黑色T恤的壮男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着张天正,为首的大汉身高直逼两米,膀阔如城,腰粗如缸,抱着的双臂鼓出两个吓人的肉疙瘩。
“天正吧,哈哈,有种,走,哥带你去乐乐!”大汉说罢一把拉过张天正,不由张天正说些什么直接抱着肩膀就走。
张天正不是没反抗,但他的反抗就像泥球入海般,大汉的力气太大了!
“CNM!给脸不要脸是吧!滚!”张天正脸上一凉,突然从回忆中醒来,看到旁边一脸横肉的白鱼正怒视着自己。
张天正擦了擦脸上的水,有些黏,是刷餐具的浊水,带着油腻。擦过后,继续低头洗刷餐具。
看到张天正的表现,白鱼越发的得意,越发的欺人,咳了咳嗓子,一口黏痰吐在了张天正的餐具上。
其他人一看,更乐了,看守所的生活太枯燥了,正常人在这里都会变得暴躁不安,何况这些本来就有点不正常的人呢?
众人期望的火爆场面并没有发生,只看到张天正用手擦掉黏痰洗了洗就走了。
“废物!真TM娘们!什么十三渣子正!我看不如叫十三垃圾正吧!”其实白鱼刚才吐完黏痰就后悔了,但此时张天正的举动让他索然无趣,只好骂了几句收场。
其他人陆陆续续往**地赶,张天正今天依旧被分配到最艰苦的搬运工,主要负责车窗安装的零件搬运,一天最少要搬运七八十吨钢材。
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时,张天正被看守人员通知去教导员办公室。
教导员姓井,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有五十五往上,主要负责安稳教育犯人。
到了办公室后,张天正礼貌的敲了敲门,过了会门打开了,是井教导员。
井教导员忙让张天正坐,又泡了杯铁观音,笑呵呵的捧给了张天正。
“您找我有事?”张天正恭敬地坐着,背脊挺得直直的。
井教导员神情严肃,道:“下个月你就出狱了,想听听你的打算,还有早上餐厅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张天正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出去好好做人,其他没想过了。”
井教导员欣慰的点点头,眼前这个少言寡语的年轻人一年多前可不是这样的,进来时多次打伤看守人员和其他犯人,就连他也被打过。
“有些犯人对即将离开这的人有抵触和嫉妒心理,你一定要挺住,出去后有什么难处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下个月要去青海一个监狱传授下经验。”
张天正听完忙站起身子,客气道:“谢谢指导员,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日期:2010-10-12 18:20
忙完一天,身体部分地方的肌肉酸胀,张天正一边揉着酸胀的部位一边看着一张过塑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个头相当威猛的汉子一左一右把着边,从左到右第二个是张天正,第三个是个相容清秀带着眼镜的男孩。
看着看着,嘴角不由翘起,心中升起一股暖头,暗暗告诫自己:“还有23天,无论如何要平安出去!憨子,阿树,等着哥哥!”
“张天正,换牢房,五分钟后出来。”一阵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
张天正忙站起身子,活动了下臂膀,收拾了下东西,两本厚厚的书,一张照片和洗刷物品,其他什么都没了。
即将离开这里的人在半月前都会被安排到特殊牢房,接受一些教育。
跟着看守人员走过几道铁门,看着前方黑洞洞的走廊,一丝不安顿时生出。
走到生锈的铁门时,张天正那股不安消失了,人之所以害怕,是因为天性对未知东西恐惧。
“渣子正,好好享受,井老头的外出请示已经批准了,你唯一的护身符没了,不要感谢我。”
张天正还没说话就被一脚踢了进去,刚站稳身子的张天正看到了幽暗的房间内或站或坐着三四个人。
“渣子,现在求救的话或许还有点用。”领头的男人很瘦很瘦,瘦的下巴尖尖的,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张天正拍了拍被看守人员踹到的地方,没有说一句话。
“不想知道谁让我们这样做的吗?”尖脸男人戏谑道。
张天正低下头,淡淡道:“来吧。”
“既然你都明白了,就别怪兄弟们了,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连你老板都保不了你,我们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尖脸说罢一摆手,身后三名大汉迅速围上张天正,一个人站在张天正身后抱着他胳膊,另外两人开始疯狂踢打。
伤,并不是外伤最痛,比外伤痛的就是内伤,体内内出血造成的破坏比外伤严重数倍。
血液顺着口腔夹杂着空气喷了出来,一个大汉冷不防被喷了一脸血,顿时恼羞成怒,拳头像雨点一样疯狂又密集。
最痛不过心死,张天正此刻已经进入昏死前兆,眼前狰狞的大汉不足以让他畏惧,真正让他感觉难过是他的老板--冷卫国!
日期:2010-10-12 18:55
第二天,张天正依旧要去接受劳改,正在搬运钢材的他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阴沉的声音:“渣子,昨天只是第一天,还有22天,你可以选择反抗,以你的身手废掉他们应该没问题。”
张天正不语,跟工友抬起钢材就走,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下,身子顿时失去平衡,钢材重重砸在脚上,一阵钻心的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不好意思,你的脚踢到我的脚了。”罪魁祸首幸灾乐祸着。
没有一个人来问候,张天正揭开鞋子,看到淤青的右脚,没有说一句话。
夜晚来临时,张天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牢房。
刚进屋就听到尖脸冷哼道:“渣子,还要继续吗?”
张天正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的走到水管处想用冷水冷敷下右脚。
可尖脸不会让他如愿,一脚狠狠踹在张天正跨上。
接下来又是昨天的一幕,疼痛像火焰一样燃烧着张天正,很多次张天正心中想起一阵声音:“反抗吧,你出不去了,与其让他们打死,不如在这里呆一辈子!”
但一想起那张照片的三个人,张天正那个想法顿时消失。
“花哥,这渣子怎么打都不反抗,浑身又骨头多,我看不如废了他吧!”一个大汉揉着红肿的拳头提议道。
尖脸凝着脸,看着像狗一样喘息的张天正,摇了摇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苦种,废了他我们最少要加几年。”尖脸不是不想一劳永逸,但代价太大了!
对于这种亡命之徒来说,金钱就是他们的生命,但金钱和地狱之窟二选一,他们也要掂量掂量了!
日期:2010-10-12 23:35
“砰砰砰!”铁门被人狠狠跺着,尖脸一行人立马松开张天正,装作睡觉。
尖脸将门打开,看到是熟悉的面孔,忙满脸堆笑道:“剑哥,您怎么来了。”
看守人员夹着警棍,慢悠悠晃了进来,双眼朝四周扫了一圈,看到张天正后,诡异一笑,道:“看来你们挺亲密的,哈哈。”说罢从兜里掏出半包不知什么牌子的烟丢在床上。
一看到烟,尖脸一行人忙围了过去乱拍马屁。
没一会,狭小的屋子飘起一阵烟雾。
看守人员慢慢走向躺在地上的张天正,将吸了一半的烟弹了过去,道:“来一口吧。”
张天正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但很快就低下了头,还有22天,他无论如何要忍下去!
看守人员此刻很享受这种感觉,高高在上,甚至可以掌握一个人的生死。
“尖脸,好好照顾照顾渣子哥啊。”说罢转身就走。
尖脸一行人忙欢送,送走看守人员后,尖脸一行人开始吞云吐雾。
张天正慢慢坐起身子,忍着巨痛抓紧时间恢复。
尖脸眼角一瞟,看到了张天正的举动,起身走了过去。
“你很有种,来一根吧。”尖脸掏出为数不多的香烟递了过去。
张天正吞了口吐沫慢慢抬起头,看到尖脸略带真诚的目光后才慢慢抬起手。
指尖刚要接触香烟时,眼前一晃,头随即被猛创,谁把鞋子狠狠砸了过来。
“都TM给我安生!”尖脸转身怒骂一声,忙扶着张天正,看着张天正嘴角流出的血,重重叹了口气。
日期:2010-10-13 07:21
尖脸,原名李大伟,因诈骗罪情节严重被判四年有期徒刑。
尖脸点燃一根香烟塞给了张天正,之后靠在张天正旁边坐了下来。
“渣子,要么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出去,要么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尖脸语气少有的柔和。
张天正深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在肺里盘旋,依旧没有说话。
“呵呵,看来我说的都是废话了,还有22天,如果一个星期后你还是这样,估计他们要换人了。”
张天正终于开口了:“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为什么?尖脸弹了弹烟灰,有些自讨没趣道:“可能我们都是贱种吧,生下来就要给别人做牛做马当枪使,使完了就丢。为了能吃饱穿好不让别人戳脊梁骨,我们只能这样吧。”
张天正看着尖脸,他并不恨尖脸他们折磨自己,甚至竟然有些可怜尖脸。
尖脸叹了口气笑了,站起身子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会玩点新花样,要是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张天正低下头不语。
第二天,拖着伤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去做操、吃饭、干活。
晚上看守人员再次来探查,这次没有带烟来,只是带了两根平常吃饭用的筷子……
日期:2010-10-13 17:30
在这个地方,时刻都活着看管人员的眼皮下,没有自由,没有权力,只有悲哀可怜的自尊,而这仅有的一点点自尊,也是在别人允许下滋生的。
尖脸看到筷子,表情突然一凝,随后迅速堆笑,道:“剑哥,今天打算玩肉串?”
看守人员邪笑着,将筷子丢在地上转身离去,走到无人处,点燃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打电话,黑暗中,烟头一点星火时不时上下……
尖脸捡起筷子,看着张天正数秒,之后冲同伴说:“动手。”
没有刀子,“肉串”的工具更加粗糙。尖脸见筷子折断,小心折成几根细签。
其他人架起张天正按在床上,将其死死按住,让他无法动弹一点。
尖脸拿着数根竹签慢慢走了过来,即将动手前他点燃一根香烟稳了稳神。
“尖哥,动手啊!”同伴催促着。
尖脸死死咬着烟头,猛抓着张天正的手指,将竹签迅速扎进指甲缝中!
牙齿咬合的咯吱声,极度痛处的低吼声,张天正像一只被电击的老鼠,浑身抽搐、挣扎。
“嘿嘿,忍不住就动手啊。”大汉们戏谑着,丝毫一点怜悯。
张天正浑身血管爆出,眼球也鼓了出来,双脚死死瞪着地,右脚的伤痛此时已经没有感觉了,很快他昏了过去。
“渣子正!我让你打她!”一个妙龄少女指着张天正的鼻子厉声命令着。
一身休闲装的张天正看着有些像邻家男孩,面对冷卫国的二女儿的无理取闹,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渣子正!你要不打她我就让我爸收拾你!”冷婷见张天正不听话,立马搬出老爸吓唬他。
看着对面文静的女孩,他无法下手。
“婷姐,我不打女人。”张天正想了想,只好说出个理由。
冷婷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走上前,一耳光打在那文静女孩脸上,随后扬眉吐气道:“以后少缠着铭乐!不然割下你耳朵!”说罢走到张天正身边朝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脚就走了。
张天正看着因为委屈或者屈辱而掉眼泪的文静女孩,再看看气冲冲疾走的冷婷,他一时间又想安慰女孩两句又必须追上冷婷。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什么转基因食品?什么毒鸡蛋?什么地沟油?什么环境污染?
大多数人为了能吃能住,根本没有时间去在乎这些,对身体有害?如果不吃不住,只有死!
所以张天正选择了追冷婷,狂奔中心中暗暗叹了声:“对不起,请原谅她的任性。”
天灰蒙蒙的,时不时刮来狂风让人有种秋天的错觉,张天正双手插兜,叼着烟慢慢跟着前边的一对男女。
“铭乐,我们今晚去哪玩?去银装吧?要不去凯旋?”冷婷宛如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叽叽喳喳着,而她挽着的那个大帅哥却冷着脸,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去哪都让人跟着,我不习惯。”铭乐两道剑眉下一双略带忧郁的眼睛,消瘦的脸庞更加衬托出帅气与冷酷。
冷婷扭头看着十米开外的张天正,一脸厌恶道:“别管他,只不过是我爸养的一条狗。”
铭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夜晚,凯旋KTV依旧火爆,这种多功能类的KTV极大满足了各种层次消费者的需求。
二楼包间阳台正好能清楚地看到一楼大厅舞台的节目,冷婷挽着铭乐的胳膊指着舞台上演绎的节目以讨欢心。
张天正站在二楼走廊尽头,饶有兴致看着各个包间门口站着亭亭玉立的服务员。
“先生,请不要将烟灰弹在盆景上。”正看着看着,楼梯处传来一阵略带歉意的声音。
张天正头也不回,继续弹着烟灰。
“先生,请不要将烟灰弹在盆景……”
“滚!”张天正不悦起来。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头上来一群气势汹汹的男女,领头的少女斜跨着一个鲜亮的背包,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披着,低胸的上衣可以看到乳沟。
而这个性感美女的手,拉着一个眼熟的人,那人正是白天被冷婷打了一耳光的文静女孩。
张天正忙站直身子,将烟头丢在盆景里,双手插兜算着步伐悠了过去。
那波人离冷婷所在的包间还有十米时,张天正已经到了,靠在墙边点着烟。
“大凤姐,他就是冷婷的保镖。”文静女孩似乎有些害怕,躲在性感美女身后指着张天正。
被称为“大凤姐”的性感美女用丹凤眼打量着张天正,步伐却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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