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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相遇,被撞成安康鱼
作者:
快乐的奶茶树
日期:2010-6-11 23:28:00
我最怕你千里迢迢 毫无预兆地
来和我相遇
我更怕你悄无声息 又满怀痛苦地
和我离别
前几天忘了在哪儿看到这两句话,我的眼睛湿了。
我想,我要找个特别的日子做开始,来写写我和H的故事。
那就是今天吧。
今天晚上是世界杯的开幕式,而就是上一届世界杯的总决赛那天晚上,H在凌晨3点多敲开我的房门,对着傻傻昏睡的我说,“我想,我很喜欢你。”
而去年的今天,2009年6月11日晚,准确的说是6月12日的凌晨,我收到了一生中最难忘最珍贵,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短信。
两年半未有联系的H说,“一个做饭水平退化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的,父母身体不好家里需要照顾的,但是却依然爱你的,你还愿意重新考虑接受他吗?”
电话拨通,相隔千里的两个人对着听筒痛哭一个小时,作出一个必须遵守的约定。
这条短信背后的故事,暂且先从我2009年6月的南下旅行说起罢。
2009年的5月31号是个星期天,那段时间我正在参加律协的培训,周末回到所里加班。
QQ上Lily的头像在闪,她说,你这么久不来找我玩,我们又有三年没见了吧?
我想起医生的建议,直接打出一行字,那我下周去看你。
Lily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呆住了,说,可我下周很忙,怕请不了假啊。
我笑笑,“那我周五到苏州好了,我先去上海杭州晃晃,多见几个朋友。”
Lily有些疑惑的样子,说,“猪,你不是老说工作忙吗,怎么这次有如此的闲情逸致?”
我说,“难得我有兴趣去看你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
Lily噤声,签名立刻改成“等着最好的朋友来看我!”
我迅速地定了机票,决定旷掉培训,周三飞上海。开始我生命中,第一次,一个人的,旅行。
日期:2010-06-11 23:35:06
Lily说的对,我以前确实不是一个会因为玩而旷课旷工的人,我也确实一直忙的头脚不分。但现在,好像有所不同了。虽然不信,但心里总会想到两天前医生的话,“别担心,抑郁症就像普通的感冒一样,和它遭遇也很正常。我当然也不建议你直接吃药,但像你所讲的情绪失控也是很可怕的事。一个星期,如果再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必须立刻开始用药,回来复诊。一个人在外很不容易,想办法放松下,看能否靠自己来调整调整。”
从医院拿着药走出来,我给大怪物打了电话,她正在休假中,缩在上海的某张沙发里看她没完没了的美剧。
听到抑郁症三个字,大怪物哈哈大笑,怎么可能。
是啊,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多么阳光普照的人类啊,工作孜孜不倦意气风发,工作之余还经常拉丁瑜伽外加游泳和摆弄乐器。但只有我心里知道,自从2007年3月和H分开,我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过真正的快乐可言。但自己的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也是一句不悔。只是,身体和精神却不能任由我控制,终于开始抗议。
我没再跟别人提起抑郁症这个东西。
日期:2010-06-11 23:37:58
2009年的5月31号是个星期天,那段时间我正在参加律协的培训,周末回到所里加班。
QQ上Lily的头像在闪,她说,你这么久不来找我玩,我们又有三年没见了吧?
我想起医生的建议,直接打出一行字,那我下周去看你。
Lily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呆住了,说,可我下周很忙,怕请不了假啊。
我笑笑,“那我周五到苏州好了,我先去上海杭州晃晃,多见几个朋友。”
Lily有些疑惑的样子,说,“猪,你不是老说工作忙吗,怎么这次有如此的闲情逸致?”
我说,“难得我有兴趣去看你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
Lily噤声,签名立刻改成“等着最好的朋友来看我!”
我迅速地了定机票,决定旷掉培训,周三飞上海。开始我生命中,第一次,一个人的,旅行。
Lily说的对,我以前确实不是一个会因为玩而旷工旷课的人,我也确实一直忙的头脚不分。但现在,好像有所不同了。虽然不信,但心里总会想到两天前医生的话,“别担心,抑郁症就像普通的感冒一样,和它遭遇也很正常。我当然也不建议你直接吃药,但像你所讲的情绪失控也是很可怕的事。一个星期,如果再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必须立刻开始用药,回来复诊。一个人在外很不容易,想办法放松下,看能否靠自己来调整调整。”
从医院拿着药走出来,我给大怪物打了电话,她正在休假中,缩在上海的某张沙发里看她没完没了的美剧。
听到抑郁症三个字,大怪物哈哈大笑,怎么可能。
是啊,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多么阳光普照的人类啊,工作孜孜不倦意气风发,工作之余还经常拉丁瑜伽外加游泳和摆弄乐器。但只有我心里知道,自从2007年3月和H分开,我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过真正的快乐可言。但自己的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也是一句不悔。只是,身体和精神却不能任由我控制,终于开始抗议。
我没再跟别人提起抑郁症这个东西。
日期:2010-06-12 00:20:38
订好机票后我跟怪物打电话,“我周三下午的飞机到上海。”
怪物说,好滴,我去接你。
我说,我自己坐大巴就好了。
怪物也不客气,说,那行,你坐到静安寺,我们正好可以在久光买点吃的。
到了,很顺利。买了一堆吃的,我跟怪物说,你家通地铁吗?我们坐地铁回去怎么样?
怪物说,行啊,就在中山公园那站。
我想念上海的地铁。已经整整两年零五个月,我没有坐过上海的地铁了。
中间有几次到上海出差,第一次是08年10月,降落在虹桥机场;我看着这个陌生的机场待在自己曾经熟悉的城市里,我忽然意识到,时间就是这样流走的,当一个人心心念念积攒着生活费来打一张火车票,而且不舍得要卧铺,换来看一个人的机会,与这样轻松地两个小时就达到,感觉会相差太多了。
走进地铁站,看着一个个卖小食卖杂货的铺位,还是那熟悉的扶梯,熙攘的人流,但身边已不再有那个人。我想起我和H在地铁站拍的第一张大头贴;我想起我站在扶梯上一阶扯开H的衣领,他委屈地把衣领遮严,大喊,“抓流氓啊!”,人流纷纷给他以白眼,我好想笑,可是当我看到那花花的路线图赫然印着“张江高科”几个字,我还是落下泪来。车开到人民广场站,我仿佛看到H穿着白T恤,拖着我的箱子,扶着栏杆,望着我笑。多么清晰的眉眼,却只能是3年前,2006年的7月,我们的第一面。
日期:2010-06-12 01:01:57
在怪物那里,不消说什么话,就是安心。我吃了一堆杨梅,报销一堆点心,又完成一顿火锅之后,沉沉睡去。很久不曾睡的这么安稳。
第二天中午,怪物把我拖到新光天地一间她喜欢的小酒吧,外面喧嚣里面安静,是个好地方。
我酒足饭饱后摊在酒吧的软椅里,啜着柠檬水,“怪,我这样像小资吗?”
怪物白我一眼,“没见哪个小资可以用汉堡把自己撑死。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变换个姿势躺着,“我要去杭州了。”
“杭州有朋友照顾你吗?”怪物问。
“有。”我答的有些心虚,我这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因为在杭州,我只有一个朋友,却是H的哥们儿,他的高中同学小克马。
捏着去杭州的火车票,坐在上海南站的候车室,望着外面的轻轨,想着上一次在这里,是我和H一起送小克马回杭州,2006年的9月,已是多少个春夏更迭。
小克马带着他可爱的女朋友Liz来接我。Liz小巧玲珑的,可爱又很悦目,她上上下下打量我,嘟嘴笑笑说,“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啊,H闷闷的,你怎么会那么喜欢他呀。”
小克马瞪她一眼,“本来就漂亮嘛,还用你说。”
我心里一颤,却大喇喇地说,“没事啦!不用岔开话题,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提他不要紧的。不过,用漂亮来形容我,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事,也亏你俩干的出来。”
Liz和小克马都笑了。
他闷闷的吗?我想着Liz的话,十分十分十分不经意地问,“你们常见到H 啊?”
“不常见啊。他总出差,一年也在上海待不到几天。现在好像在湖北吧?每次见他,他都是闷闷的,不说话,好没劲的。”
H其实好可爱的,曾经他也会撒娇,会学小新说话,会捣乱,会害羞,会淘气,当然,我知道,可能那只是在我面前。
内心深处无比强烈地想他,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笑容,想念那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指甲不由又嵌到了肉里。
小克马叫我,吃火锅行吗?
行啊,我清醒过来,赶紧应到,偷瞄下掌心已有血丝。
日期:2010-06-12 10:06:06
小克马忙活着点菜,也不看我,自顾自地说,啤酒是肯定要多喝的咯。
我说,那是,我已经太久没喝过酒了。
边吃边喝,转眼间两瓶啤酒下肚,不知怎么聊到打牌。Liz嘲笑小克马,“你的牌技那么烂。”
小克马不服,“怎么可能?我的牌技相当好的,你问笛子,当时我们俩坐对家,连打H和VE三局光头。”
我不说话,仰起脸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泪水直滑到耳际。喝酒,打牌,多么幸福的回忆。我想起那个屋子,想起有天晚上太渴了,家里又断水,我拉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啤酒就灌,正好被去洗手间的VE看到,于是跟H告状说我偷酒喝。我笑起来。我想起那午后的太阳,那误飞进来的鸽子,窄小的客厅,围在一张小桌旁打牌的四个人,我穿桃粉色茸茸睡衣,把脚搭在H腿上。
眼泪止不住。对面坐着小克马,就仿佛三年前隔着圆桌,我想着要接什么牌,可是,我旁边的H呢?就坐在我旁边的H呢?趁给我暖手偷看我牌的H在哪里呢?
我眼巴巴望着小克马和Liz,我多想他们能告诉我为什么H不在这里,为什么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呢?
就那么望着,我哭出声音来。
Liz跑来搂着我,“乖”,她说。Liz小小但温暖的怀抱,让我哭的更伤心。
“乖,我们不想他了啊,我们有新生活。”Liz捋着我的头发。
“我不要新生活。”我哭,“我不要新生活。我要旧生活。我不要新生活……”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毕竟这是安静的南方小城一个安逸的小馆子,我有点不合时宜。
小克马匆匆结账,和Liz一起把我拖走。
日期:2010-06-12 15:00:07
站在酒店下面,我说,“我不上去,我还要喝酒呢。”
Liz说,“亲爱的,我们不喝了啊,喝多了难受。”
小克马看我一眼,我没办法描述他的眼神,他叹口气,“我去买。我们上去陪你喝。”
他搬着一个康师傅绿茶的箱子回来。绿茶。我想起在张江的时候,H穿着大T恤,短裤,圾拉着拖鞋去小卖店拿一瓶冰绿茶的样子,眼泪又掉下来,“我不要喝绿茶。”
“放心,姐姐,你看,是雪花啊。”
我不说话。到房间坐定了捧着瓶子就开始喝。自从和H分开,自从被燕姐教训了一顿我是咎由自取后,我就没有这么放肆地宣泄过自己的感情。我不能说喜欢H,不能说想他,不能哭,因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都不说话。小克马只是一瓶瓶陪着喝。
我一开始只是流眼泪,喝着喝着就开始放声大哭,歇斯底里,地动山摇。
可怜的Liz,第一次见到我,就要一直慷慨地付出她温暖的怀抱,她一直抱着我,轻轻地哄我。而我哭声不止,用事后Liz的话说,“真是撕心裂肺”。
日期:2010-06-12 15:09:22
我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的眼泪,10点多,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在哭。
小克马电话响,“以后再说,我现在顾不上。你没听,我这儿有人在哭嘛。”
“谁呀这是,哭成这样?”电话那头的人问。
“还能是谁。你自己想。”小克马没好气。
“不会吧?你把电话给她。”
小克马把电话递给我说,“H”。
我摇头,我只是专心地哭。
Liz说,“好,好,我们不接他电话,我们不理他。”
我大概已经连喝带哭得迷迷糊糊了,抽泣,“是不和他说话,不是不理他。”
“好好,我们不和他说话。”Liz搂着我,示意小克马把电话拿开。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小克马说,“Liz明天要上班,你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儿不?……那你自己来陪好了。……你是什么卡?充不了。我们都在酒店呢,上不了网。……只剩1分钟了?那别说了。……她现在是我和Liz的朋友,要你瞎指挥……”
小克马挂了电话。“还喝吗?”
我点头。Liz愠怒地瞪视小克马。
“那就喝个够吧。”小克马又开了瓶酒递给我,对Liz说,“你不知道他们的故事。我理解她。她这两年估计都没这么喝过,没这么哭过。让她好好发泄下吧。”
听了这番话,我的哭声倒却渐渐止住了。只捧着瓶子猛喝。
小克马的电话又响,他站起身来,我已听不清他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我的眼前开始模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半夜醒来,胃里翻江倒海,我挣扎到马桶边,搂着马桶狂吐一阵。冲水,只觉浑身的力量也都被悉数冲走。
强忍着爬起来冲个热水澡,回到床上,却无法入睡。脑子渐渐清楚,平时那个伪装的很好的我又回来了。我大概想起是H打过电话了。那我有跟他说什么吗?说了不该说的吗?第一次见到Liz,我就这番表现,真是太失态了。有点恼恨自己的失控。脑袋里轰轰地疼,手脚冰凉,后背也又开始疼,整颗心仿佛都蜷缩起来了。像有一个隧道,要把我吸进去一样。我猛力扯住床头灯的灯架,不知抗争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我的手松开来,手心一条青黑的淤印。又睡过去了。
日期:2010-06-12 21:35:20
早上醒来9点钟,给小克马发短信。他特意请了假说要带我去看西湖。
走在长堤上,小克马很认真地说,“昨天H打电话来了。”
我望着碧绿的荷叶撑在碧绿的湖面上,不说话。
“他做一个水电的项目,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地方出差。昨晚刚巧打电话给我,听到你哭,而你又不肯跟他说话,急的他。后来他手机没钱了,买不到充值卡,住的地方也不能上网,充不了值。他跑了很远找到个公用电话又打来,跟我聊了一个多小时,实时追踪你的情况,什么‘你们不要走,守着她啊’,什么‘给她买瓶纯净水放在床头啊’,絮叨的很,后来电话亭老婆婆关门,把他赶走他才挂断。他那儿还在下雨,淋的够呛。”
心里好疼,就像一堆小玻璃渣撒上的感觉,每呼吸一下都是疼的。是的,我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但是,我又怎么能让他担心呢?时至今日,我有何颜面还要他为我紧张为我牵挂呢?
“他今早六点多就给我短信,问你怎么样了。估计是一大早就跑单位上网充值咯。” 小克马望着我,“他真的挺在意你的。我觉得他还是很喜欢你。”
“我还喜欢他呢!”我拧着脖子。
“你是在反驳我?”
我不出声了。
小克马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你俩真行!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们两个现在都单身,却还不在一起,你们真是活的让人敬佩啊!”
日期:2010-06-12 22:20:32
“好歹也给他发个短信吧,好让他放心。”小克马叹口气。
“哦”,我应,拿出手机,犹豫下,写,“我没事了。”
手机立刻就响了,“起床了?有没有吃早饭?要去西湖吗?”
“嗯,小克马给我带的早饭。我们正在西湖边上。”
“这个时节还好,要是五一十一,西湖就跟王府井一样了。要是有时间,让小克马带你去西溪湿地看看,非诚勿扰外景的拍摄地,很漂亮的。”
我把短信给小克马看,小克马说,“kao,要带他自己来带啊,远程指挥倒挺爽。”大哥立刻掏出手机回短信骂H,H只回复“呵呵”。
转累了,我们盘踞在星巴克两张大沙发上聊天。说的都是现在和未来,我脑子里却想着过去。
小克马去阳台抽烟,望着他的背影,往事像老电影一样跟着他的眼圈升腾起来,06年的时候,天天嚷着要找女朋友的他,还有超爱逛街总给女友买礼物的VE,话不多的于波,温厚的小马,还有小马的女朋友袁庆,还有……我们曾一起度过了多么幸福的时光。
我是怎么认识H和他这一群朋友的呢?记忆好像很清晰,却仿佛又很遥远。
那是2005年,12月份,快要过新年的时候。
日期:2010-06-13 11:44:32
001果子理是个人吗?-1
2005年9月,我大包小包手提肩扛地来到北京,缩在某火柴盒大小的学校读研。12月中旬,在大学生上发了篇关于考研的文章,挣了些稿费,加上之前做家教做翻译攒的小钱,吭哧吭哧跑到中关村攒了台电脑回来。
请几个帮忙的同学吃了晚饭之后(我基本是个电脑白痴,从挑选到安装系由好几个同学帮忙的几条龙服务),我兴冲冲地奔回宿舍打开电脑,一个大脑袋娃娃带着一条QQ验证消息挡住我的视线,“没有你的城市”。
我一般不跟陌生人聊天,但这则验证消息被我判断为某个高中同学,大概还有点暗恋?“没有我的城市”,这不是很明显么。
对方网名“H”,说“我是没有你的城市的同学。”
果然是同学吧,我佩服下自己的推理能力。正在继续猜测这是哪个城市的哪个同学,QQ又响了,H说,“我是果子理的同学”。
嗯?难道他说我是果子狸?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绰号呢?我想起小时候因为头发黄倒是有叔叔阿姨叫我“小黄毛”,但果子狸应该是红红果子色的吧?(虽然事后谷哥告诉我是灰不拉几的)也或许,果子狸不是指我,而另有其人?打出几个字“果子狸是个人吗?” 这是我今生跟H君说的第一句话。
“是果子理,不是果子狸啊。你不认识他?他给我的你qq号。” H君在另一头叹道,“看来是贵人多忘事啊!”
原来不是暗恋我的同学呀,误判,虚荣心爆破。不过,难道真有果子理其人?想到自己一向拙劣的记忆力,我赶紧道歉:“是笨人多忘事,笨人。”
歉是倒了,但我心里的疙瘩却没倒出去。没有记住别人名字的能力,这固然是我众多弱项中最为突出的一个,但连“果子理”这么奇特的名字我都没有一毫米的印象,也健忘得太可怕了吧?
我于是赶紧扬长避短,转移话题。在接下来的时间,这位被“果子狸”引荐来的H君,一直跟着我在幼儿园恶作剧,吃喝玩乐等话题中转圈,还聊到了我们是同样的星座同样的血型,都爱吃橙子和冰糖葫芦等等,酸酸甜甜不亦乐乎。
11点钟,H君说,我要睡了。
我嘴里夸着按时作息是好同志,心里却隐隐有些意犹未尽的遗憾。
日期:2010-06-13 13:55:54
001果子理是个人吗?-2
第二天吃了晚饭,我在自习室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蓄出看书的兴趣,于是又屁颠屁颠转回了宿舍。
一打开电脑,那个大脑袋娃娃就嗖地蹦了出来,H说“你好准时啊!”
嗯?我怎么准时啦?扫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21:01,原来昨天也是这个时候打开电脑的呢。真是巧的很。难怪H会表扬我准时来跟他聊天了。
其实按我的直肠子生活习惯,我应该蹦出来嘲笑他一番才对,瞎得意什么,我才没有专门回来跟你聊天呢,只不过是碰巧而已,别自作多情啦!
奇怪的是,我没有。
我带着一丝小惊喜,一点小开心,回复说“是呀,呵呵,回来的刚刚好。”
我很喜欢跟H聊天。他字里行间都闪耀着幽默和乐观,而我却是相反。我骨子里悲观的可怕,甚至可恨。
那天晚上,他传了两首自己录的歌给我,第一首是降调翻的张韶涵的“我的最爱”,歌里的深情让我吃惊,完全不能相信我身边存活着这样的人才。在我的强力要求下,他又发了“离歌”,那时离歌还没有唱遍大江南北,我是第一次听到,在那一个个极高的转音处我忍不住要屏住呼吸,而在那深情的低沉处,我又快要落下泪来。
又是11点了。H又说要去睡了,临走给了我一个网站,他说是自己随便弄来玩的,有些朋友赏光在上面写博客。
我于是也注册了一个用户。我于是看到了他最新的一篇博文,名字叫作“偶尔”,“早上出门,灰突突的风沙,我裹紧衣领。挪动到办公室后就埋头工作。有干不完的活,才有吃不完的饭。日复一日。……偶尔,在深夜,听着不知名的音乐,忽然间,会觉得自己没那么坚强,偶尔,也会软弱。”其实,那篇文还有点长,只是年月已多,我对于文字的记忆已然模糊,可以肯定的是,这篇文是我看过的H君为数不多的形散神也散的散文,加上春水流啊流的流水账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篇。他简单几笔写出的那种感觉,直到今天还绕在我心里:一个高高大大棱角分明的壳,一颗柔软的需要温暖的心。
看了他的字,听着他唱的和他推荐的歌,猜测他睡着的样子,我写了今生第一篇网络日志,“温暖”,很短的:“我很喜欢坐地铁。在黑暗的狭长的隧道中,车厢的灯光让我觉得温暖。说是坐地铁,其实我一般都站着。望着车窗外模糊的影像,会觉得自己也有几分美丽,听着那砰砰擦擦的响声,会无端觉得踏实。MP3工作着,却常常忘记耳中听到的是什么歌曲。这样的时分,是谁的声音温暖了谁。”
此后,我就对在网上写字上了瘾。慢慢的,结实了不少H的朋友,小克马就是其中一个。那时候我们一直笑他超级痴迷无病呻吟,他常常会写些这样的句子,诸如,“离上帝最近的地方,我走到极致的优雅,平息浮躁的心”。
就在我注册后的第三天,我竟然看到有个新用户叫“果子理”!
日期:2010-06-13 21:13:41
001果子理是个人吗?-3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第一时间发站内消息追问,“你好。你认识我吗?”
“认识呀!你还记得我吗?”果子理很快就回复了。
啊?真的认识?!我赶紧道歉,“你能原谅我吗?我记忆力真的很差。我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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